秦军的呐喊声震得地面都在微微颤抖,惊起了一群飞鸟,盘旋在雍城上空,发出凄厉的鸣叫。
“进攻!”
嬴政一声令下,王翦挥动令旗。早已部署在高地的连弩车率先发难,二十架连弩车同时发射,数百支箭如暴雨般射向祈年宫的宫墙,“噼啪”声不绝于耳,守城的叛军瞬间倒下一片,惨叫声此起彼伏。
“放箭!快放箭!”城墙上的叛军头领嘶吼着,却挡不住秦军连弩的威力。那些经过淬火改良的箭矢,不仅射程远,穿透力更是惊人,连简陋的盾牌都能轻易洞穿。
趁着叛军被压制,秦军推着攻城梯,如潮水般涌向宫墙。弓箭手在后面掩护,箭雨覆盖了城头,让叛军抬不起头。
嬴政坐镇中军,目光锐利如鹰,时刻关注着战局的变化。他看到秦军的攻城梯搭上了宫墙,士兵们奋勇攀爬;看到连弩车不断变换位置,精准打击叛军的火力点;也看到宫墙的一处角落,叛军正在集结,似乎想发动反扑。
“传令左翼,支援东南角!”嬴政果断下令。
亲卫立刻策马传达命令。很快,一支秦军预备队赶到,将那股叛军死死压制在角落里。
就在这时,祈年宫后侧突然升起一股浓烟——那是蒙恬成功潜入的信号!
嬴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总攻!”
秦军士气大振,攻势更加猛烈。城头上的叛军开始慌乱,他们没想到秦军不仅正面攻势凌厉,竟还能从后侧潜入。
“怎么回事?后面怎么也打起来了?”
“秦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快跑啊!守不住了!”
叛军的阵脚渐渐松动,有人开始扔下武器,顺着绳索溜下城墙逃跑。
虾仁站在嬴政身边,看着这一切,心中感慨万千。他训练的斥候提供的精准情报,改良的连弩车提供的强大火力,再加上嬴政的果断指挥和秦军的英勇善战,这场战斗的胜负早已注定。
“先生,你看!”亲卫指着宫墙上的一处缺口,兴奋地喊道。
只见蒙恬率领一支锐士,从水道潜入后,趁乱打开了一处侧门,秦军主力如潮水般涌入祈年宫。
城墙上的叛军彻底崩溃了,四散奔逃。嫪毐穿着一身不合身的铠甲,被几个亲信护着,试图从后门逃跑,却被早已等候在那里的秦军逮个正着。
“嫪毐被擒了!”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战场,秦军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嬴政催马进入祈年宫,看着满地的尸体和狼狈逃窜的叛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径直走向太后宫,那里,赵姬正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母后,”嬴政的声音冰冷,“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宠信奸佞的下场。”
赵姬抬起头,泪流满面:“政儿……娘错了……娘真的错了……”
嬴政没有再看她,转身对侍卫道:“将太后带回咸阳,禁足于甘泉宫,无寡人旨意,不得出宫。”
处理完赵姬,嬴政又来到祈年宫的大殿,嫪毐已被五花大绑地押了过来。他看到嬴政,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随即又变得疯狂:“嬴政!你别得意!我是你母后的男人,论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
“住口!”嬴政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像你这种乱臣贼子,只配喂狗!”他看向王翦,“按秦律,车裂之刑,曝尸三日!”
“是!”
解决了嫪毐,嬴政又下令清剿残余的叛军,尤其是嬴成的私兵。根据虾仁提供的情报,秦军很快就在西北沼泽地找到了嬴成的藏身之处。一场激战过后,嬴成被斩杀,其私兵也被全歼。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祈年宫的断壁残垣上,给这场血腥的平叛染上了一层悲壮的色彩。嬴政站在宫墙上,俯瞰着雍城,心中百感交集。这场叛乱,虽然平息了,但它暴露出来的问题却不容忽视——宗室的野心,后宫的干政,旧势力的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