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雪松与烟草的味道充斥着桑妤的鼻尖,她越想越气,索性埋头——
男人喉间溢出一声极低的闷哼。
桑妤一点没客气,一口咬上他的脖颈,尖牙刺破皮肤的瞬间,男人肌肉骤然绷紧。
她恶劣地碾磨着那块脆弱的皮肉,舌尖抵住渗血的齿痕,让铁锈味在唇齿间弥漫。
还不够。
她偏头,在原先的伤口旁又狠狠咬下第二口,像是要在他身上烙下印记。
可男人却连呼吸都未乱,除了最开始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闷哼外,没有任何动作,纵容她在自己颈间肆意妄为。
这种沉默的驯从反而让桑妤兴致骤减,撑起身子正要撤离,却突然天旋地转——
后背陷入柔软的床褥,男人沉重的身躯压下来,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未关的房门漏进一线氤氲的灯光,勾勒出男人深邃的轮廓。
“这么会咬?”
薄砚凛指腹按上桑妤濡湿的唇瓣,缓缓摩挲着刚才行凶的齿尖,嗓音沉得发哑:
“不如留着点力气,咬该咬的地方。”
什么??
房间内的空气骤然凝固,桑妤后背刚贴上床垫,便被男人身上翻涌的压迫感撞得喘不过气。
很快,桑妤就知道了什么是她该咬的地方。
精心准备的情侣套房,什么都有。
薄砚凛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向床头柜,动作随意得像是在取一杯温水,可当在桑妤眼前晃出冷光时,她瞳孔剧烈震颤。
“不行……唔!”
桑妤发出无助可怜的呜咽声。
整个人被他以绝对掌控者的姿态翻转,手腕在单手钳制下如同脆弱的蝶翼,连挣扎的弧度都被精准预判。
“唔唔唔唔……”桑妤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她此刻像极了案板上待宰的鱼,徒劳无力地挣扎着。
“别动。”男人按住她乱踢乱动的腿,声线冷得能结霜,皮带在指间缠绕出利落的结。
薄砚凛缓了口气,冷声威胁:“不想脚也被绑起来就安分点。”
桑妤不敢动了,鼻息粗重,躺在床上,像是束手就擒的猎物。
几下奋力地挣扎,凌乱浴袍下的肌肤泛着惊心动魄的绯红,陷在墨色的被褥中。
欲色无边蔓延开来,却只换来男人居高临下的睨视。
薄砚凛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椅子划过地板的声响惊得桑妤瑟缩。
他长腿交叠斜倚靠在真皮椅上,皮鞋红底若隐若现,映衬着他脖颈处的血色猩红,漫不经心的姿态却让空气都弥漫着危险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