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华拉了拉她的袖子："穗儿..."
姜穗的大脑一片空白，机械地走向指定的区域。
她看着不远处的陆沉舟，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委屈、困惑、愤怒...他怎么可以这样？
明明知道她不可能...
被留下的大约有二十人，排成三排站在礼堂一侧。
陆沉舟和另外两个民警开始挨个问话。
姜穗站在最后，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别紧张，"一个温和的女声响起，"只是例行询问。"
姜穗抬头，看见一个年轻的女警站在她面前，笑容亲切。
"我叫林梅，是陆副局长的同事。"
女警拿出笔记本，"能告诉我上周三下午你在哪里吗？"
上周三？姜穗努力回想："上、上周三我上中班，下午在车间..."
"有人能证明吗？"
"王丽华...还有李组长..."姜穗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底出什么事了？"
林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问道："你认识仓库的张翠花吗？"
张翠花就是张大姐。
姜穗点点头："认识，但不熟..."
"有人反映看见你和她私下接触过，有这回事吗？"
姜穗瞪大眼睛："谁说的？根本没有！"
林梅记了几笔，突然压低声音："其实...我知道你是清白的。"
姜穗愣住了："什么？"
"陆副局长特意交代过，"林梅冲她眨眨眼，"但程序还是要走的，理解一下。"
姜穗的心跳漏了一拍。陆沉舟...特意交代过？
询问持续了将近一小时。
姜穗看见刘小芳被带到了单独的房间，出来时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张大姐则直接被戴上了手铐，引来一阵惊呼。
终于轮到她时，问话的换成了一个严肃的男警察，问题更加详细。
姜穗一一作答，手心全是汗。
透过窗户，她能看到陆沉舟在外面和厂长说话，侧脸线条紧绷，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