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她当年哭红的眼睛。
最终回复:“是我。
我来温哥华了,想请你喝杯咖啡,就当……为十年前的事道歉。”
她的回复很快:“地址发给我,我下午过来。”
等待的时间像被拉长的橡皮筋。
我在酒店附近的街区闲逛,看到路边的画廊时,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墙上挂着一幅油画,画的是漫山遍野的虞美人,红得像火,让我瞬间想起那座开满鲜花的山谷。
店主是个白发老人,笑着问:“喜欢这幅?
是个年轻女孩画的,说灵感来自故乡的山谷。”
我的心猛地一跳:“她叫什么名字?”
“林小满。”
原来她还记得。
记得我们当年在后山摘的野虞美人,记得我说“以后要把你画进花海”的傻话。
下午三点,林小满走进咖啡馆时,我差点没认出来。
她剪了利落的短发,穿着米色风衣,脸上带着淡妆,眼角有了淡淡的细纹,却比当年更多了几分沉静的温柔。
看到我,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好久不见,陈默。”
“好久不见,小满。”
我站起身,喉咙发紧。
我们沉默地喝着咖啡,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响。
还是她先开了口,语气轻松得像在说别人的事:“当年我出国,不是因为吵架,是拿到了奖学金,怕你不让我走,才故意说狠话的。”
我的眼眶瞬间热了。
原来那些年的自我谴责,那些以为被我亲手摧毁的爱情,其实藏着这样的隐情。
“对不起。”
我低声说,“那时候的我,太害怕了。
怕你走了就不回来,怕自己抓不住你,就用最笨的方式推开了你。”
她摇摇头,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木盒子:“其实我一直留着这个。”
盒子里是一枚银戒指,和我杀死的“自己”手里攥着的那枚一模一样,只是内侧的“CM”已经被磨得模糊。
“当年你送我的时候,说要等我回来就求婚。
我走那天,把它埋在了学校的香樟树下,去年回国扫墓,又挖出来了。”
我看着那枚戒指,突然明白二十年前的自己为什么会握着它。
那不是什么“青春的信物”,是被时光困住的少年,对这场错过的爱情最后的执念。
“我后来想,”林小满的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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