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把“落红帕子”递到他面前,逼他娶我时,他也是这样拿剑指着我。
重来一次,非楼清崖不可的执念,消散了不少。
我转过身,笑问:“义兄不去贺长姐大喜,来找我做什么?”
我求进宫时,顺便求父王促成楼清崖和长姐的婚事
就当还前世,楼清崖拼死相护的恩情。
楼清崖眼里怒气翻涌:“你给我下药,就是为了逼云栖进宫对吗?”
“你有没有心?云栖可是你亲姐姐,她那么柔弱,在皇宫虎狼窝里怎么活?”
我笑了。
是啊,皇宫是个虎狼窝。
柔弱的姐姐不能去,我却可以。
只是他们都忘了,我比长姐还小两岁。
“义兄的意思是,茯苓应该去参选秀女,主动送死,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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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清崖沉声道:“你跟云栖都不应去,按制选秀三年一次,朝廷却年年要藩地呈送秀女,这样的苛政不从也罢!”
我拨开他的剑,退后两步。
“藩王之女的命就是如此,不进宫,就会被疯帝讨伐,我劝义兄,不想害晋阳百姓被屠戮,就看开些。”
楼清崖轻嗤:“你眼里何曾有过百姓?不过是视云栖为眼中钉,想害她罢了。”
人人都说,晋安王长女温雅娴淑,次女善妒骄蛮。
虽然我从没做过什么恶事。
我争,我故作骄蛮。
只是不甘心,父王的宠爱,楼清崖的温柔......对我来说是奢侈的东西,姐姐却司空见惯。
直到城破家亡时,我才明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但这些,没必要和楼清崖解释。
就算解释,他也不会信。
我笑眼弯弯地说:“茯苓心中当然有百姓,没有他们,谁来供养王府?保百姓就是保我的荣华富贵。”
楼清崖眉目一凛:“就知道你不会存什么善念!”
“义兄说得对,茯苓不善,但偶尔也想做个好人,就从给长姐准备新婚贺礼开始吧。”
楼清崖被我的话刺到:“我不会让云栖进宫,疯帝若敢来,死战便是,我晋阳的兵士各个能战,还怕护不住个女子吗?”
顿了顿,有些不自然地加了句:“就算进宫的不是云栖,是你,我也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