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去,把本宫昨晚穿的寝衣拿去烧了,一点灰都不能留!”谢婉仪冷静下来后,立刻道:“再打一盆热水来,快!”
侍女们不敢多问,连忙领命而去。
谢婉仪撑着站起身,她看了一眼床上那抹刺眼的红,又看了一眼外间床榻上昏睡不醒的陆危。她走过去,看着陆危那张清俊的脸,心中涌起一股混杂着厌恶与庆幸的复杂情绪。
幸好,他没醒。
她来到陆危的床边,伸出颤抖的手,撕开他的衣领。用指甲在他胸前和脖颈上狠狠划出几道暧昧的红痕,又将他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
随即,又将掌心的血抹了一些在床单上。
看着自己的“杰作”,她自嘲地想,我的好驸马,现在我能确定,你不是重生的了。
否则,以陆危的精明,这一世定然也会怀疑她是重生的,又怎会对她在大婚夜毫无防备,睡的跟死狗一般。
眼下,倒算是让他派上了点用场。
做完这一切,她便躺回陆危,静静等待着。
这场戏,她必须亲手做全。
陆危醒来时,只觉得头疼得快要炸开。
他坐起身,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脑子里一片混沌。他只记得昨晚在谢婉仪的逼迫下,喝了那碗祖母“精心”准备的汤,又被谢婉仪灌了一碗什么东西,之后……之后发生了什么?
“夫君,你醒了?”
一个带着几分慵懒和娇媚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陆危猛地转头,正对上谢婉仪含笑的眼。
她只着一件薄薄的丝质中衣,领口微开,露出颈项锁骨上几道刺眼的红痕。墨色的长发如海藻般铺散在床榻上,衬得她肌肤胜雪,那张清冷的面容上,此刻竟带着一丝事后的餍足与妩媚。
“你……”陆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嗓子干得发涩。
“驸马昨夜……可真是勇猛。”谢婉仪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点在他的胸口画圈,指尖带着若有若无的撩拨:“本宫这身子都快要散架了。”
她说着,还故意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酸软的腰。
陆危的视线落在她指尖点过的地方,那里,竟也有一道浅浅的划痕。他猛地掀开被子,只见自己身上零星散布着几处抓痕,床单凌乱不堪,空气中那股甜腻的气息更是无声地昭示着昨夜的疯狂。
怎么会?
他怎么什么都记不清了?
“驸马在想什么?”谢婉仪凑了过来,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畔:“莫不是在回味昨夜?还是说……驸马对自己昨夜的表现不满意?”
“我……”陆危看着她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心头有些茫然。
他昨晚真的和她圆房了?可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去给祖母敬茶了。”谢婉仪说着,便要起身下床。
她站起身的瞬间,中衣顺着光滑的肩头滑落半边,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更多暧昧的痕迹。她“哎呀”一声,又故作羞涩地拉起衣衫,回头嗔怪地瞪了陆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