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偏偏生来就是人上人。
他低着头,漆黑狭长的眼尾微微挑起。
“错了,不应该是跟我道歉。”
这声音无波也无澜,却让沈涟心头一紧,他听明白他的意思了,这是让他和时绒道歉,顿时一股憋屈感涌上心头。
但他还是低了头,面向时绒。
“对不起。”
见她不语,他再度咬牙。
“对不起,时绒。”
沈涟明明道歉了,头颅低下很是卑微的模样,可时绒依旧不解气,她想林序南或许真的被他折辱,踩碎了所有的自尊和傲骨,心里愠意逐渐上升,她突然猛地上前一脚踹在沈涟胸前。
男人猝不及防,四仰八叉向后倒去。
时绒声音清冷,却掷地有声。
“对不起有什么用。”
“把你的头拧下来给我当球踢我就原谅你。”
眼见根本无法和她好好说。
沈涟费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像是难以忍耐,他双拳紧紧握着,看向钟培熹,“钟少,你不要被这个女人迷惑到了,她跟着你,无非就是为了林家的事,她别有目的,其心可居。”
“时绒她是,在利用你!”
声音落下时,时绒脸色有了变化。
虽然都心知肚明,但这么堂而皇之说出来,她还是有些担心,怕钟培熹心里不痛快,毕竟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
又怎么能容忍自己被一个女人利用。
夜风下她绷着身子站的笔直,想要说些什么时。
却看到钟培熹勾了个笑,不咸不淡开腔。
“是吗?那正好说明我有价值。”
“……”
他脑回路清奇,居然反以为荣。
沈涟这下更不敢说话了,躺在地上装死。
时绒伸出纤细的手,抓着他袖口,她轻轻晃了了晃,声音中是不易觉察的娇软,“西西,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和这种人待在同一片空气中呼吸都更费劲了。”
男人盯着袖子上白嫩的手看了看。
“费劲你还待那么久?”他睨时绒,“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