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清河修长漂亮的手已经捻了一颗樱桃,睨向她手里的篮子。
“你猜,”他嘲讽意味十足,“我是摘樱桃,还是投篮?”
“……”
一个三十出头的老男人,事这么多。
牙尖戳了下腮帮的细肉,她终是乖乖走到他跟前。
只是脚刚放稳,男人身上的乌木沉香铺天盖地袭来。
清凉的大掌托住她柔软的腰肢,像托小孩那样儿,将她举到樱桃最高产的树梢位置。
她本能地惊呼一声,整个人绷得像块烙铁。
或许是出于她还是晚辈,他的手很老实也很绅士,没有乱动乱抖。
不像他抱苗娇娇,总是坏得很,揉搓都是算最礼貌的了。
“摘,”储清河嗓子有点哑,“不是想摘吗,自己吃多少,摘多少。”
她心跳得很快,不知是因为海拔,还是后面的人。
这样的高度,她能越过丛丛树木,瞧见天边的半个流心鸡蛋黄。
很美很舒服的自然风光。
原来摘樱桃也可以这么有趣。
以前的她,从没有体验过。
以前的储清河,没有带她体验过。
可能是,他觉得她见不得光?
也是,金丝雀怎么能见光呢。
北葵飙升的心率缓缓降下来。
他应该只是嫌烦了,碍着亲侄子的面子,照顾她一下而已。
不知道这样照顾过多少小女生。
她随便摘了几支,便软软说:“小叔叔,我摘好了。”
储清河盯着她仍旧干燥的背,将她放下。
地上有个凸出来的石头。
她没站稳,晃了下,包里掉出一盒药,滚到男人鞋边。
她猛地屏息。
药盒转了几圈,才堪堪躺平。
储清河正要蹲身去拾,就见姑娘皙白的小手迅速抓起那盒药,往包里一塞,拉链拉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