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重光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一幕。
他眼睛一下比一下睁得大!
他猛地握紧缰绳勒马,他转身望着宋玉衡,满眼都写着震惊。
谁能想到真有这样的傻子?
一匹马重五六百斤,这傻子竟然真要扛着五六百斤的马儿来跟他赛马?
他又好笑又无奈,“快停下,你就算能扛着马儿跑,你也跑不快的,你根本就不可能跑得过我——”
宋玉衡一甩头发望向萧重光,“殿下您耍赖是吧?您方才可没说我要扛着马儿跑赢了您才叫赢,您的原话是——只要我能把我的马儿扛起来,只要我能扛着马儿跑,也能算我赢!”
萧重光沉默了一下。
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少说了几个字。
他的意思是,只要这姑娘能扛着马儿跑赢了他,也不算违反规矩,也算赢……
谁知道,这姑娘竟然钻空子找他话里的漏洞。
宋玉衡弯着腰伸手去摸马肚子,一边摸一边问萧重光,“太子殿下,您想起来了吗?您说的话还作数吧?只要我能扛着马儿跑,也能算赢是吧?”
萧重光瞅了瞅不要脸的宋玉衡。
他啧了一声,“行,你能钻空子也算你的本事,我言出必行。”
宋玉衡乐了。
她赶紧伸出双手试图将马肚子抱起来扛肩上。
可马儿却不是死物,宋玉衡这样弄得它不舒服,它当即就打起了响鼻,四蹄也不安地动起来。
宋玉衡安抚道,“白玉你乖,只要你能乖乖让我扛起来赢了比赛,我就给你吃最好的草料。”
可马儿哪里听得懂话?
宋玉衡一碰它,它就躲,还越来越躁动。
萧重光看着这一幕,无奈扶额。
漂漂亮亮一个大小姐,在这儿耍宝,这场面叫人如何直视?
他说,“你别弄它了,它不舒服,会踢人的。”
宋玉衡很有自信,“不会的殿下,白玉是母马,很温顺,它又是它娘难产时我亲自去接生的,从小就很黏我,长到五岁了从未踢过人,它不会踢我的。”
萧重光无奈看着宋玉衡在那儿摆弄比划,一声声安抚着马儿配合她,还忽悠马儿别动乖乖让她扛肩上。
萧重光都没脾气了。
就算这姑娘身负巨力,扛得起五百多斤的马儿,可她这窄窄的一个肩膀,如何托得住这么庞大的一匹马儿?
他好笑地看着宋玉衡,修长手指握着马鞭一下一下敲着另一只手的手掌心。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