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砚凛要是在她这儿生病发烧,桑妤就算看的过去,良心上也过不去。
她踮起脚尖。
想用手背去试探薄砚凛额头的温度。
但薄砚凛好像曲解了她的意思,小臂顺势揽住她的腰,将人朝前压了压,掌心稳稳托在她后腰。
两人的身体没贴近,但彼此的曲线若有若无地撩着人。
桑妤心里暗示自己不要跟病号计较,用手背贴住薄砚凛的额头。
温度略高。
她的直觉没错。
昼夜温差大,薄砚凛把外套给了她,身上单薄,着凉正常不过。
让桑妤棘手的是,大晚上的,她该怎么处理薄砚凛这个病号。
“你有些发烫。”
桑妤斟酌着,要不要叫个外卖送些感冒冲剂来。
但这么晚了,不知道有没有外卖员接。
没等她想个两全的方法,薄砚凛就道:“可能是感冒了,休息一下就好。”
“是该休息……”
桑妤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男人低沉着嗓音问她:“你休息室呢?”
桑妤:“???”
她办公室内是有一间休息室,但那是极其私密的地方,和卧室差不多。
除了打扫卫生的阿姨。
朴朴她都没让进去过。
更何况异性。
她下意识想拒绝。
但昏黄灯光下,薄砚凛眼底的血丝明显,眼尾泛着那点薄红刺着桑妤的眼。
他腹背受敌,多少老狐狸等着把他搞下台。
就刚才她写文档的功夫,薄砚凛不知道和多少人通电话。
薄砚凛需要处理的事比她繁杂得多。
那一杯浓缩咖啡,薄砚凛喝得一滴不剩,还需要烟来提神。
可见他身上的压力不比她小。
桑妤的心莫名就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