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却自己在他跟前脱掉衣服,明明害怕得不行,还颤颤巍巍爬上他的腿。
储清河自认自己不是禽兽,也不热衷这种事,自己还对套子过敏,但他莫名其妙对她有了反应。
话都没说几句,他真要了她。
可事后,她竟问,她要睡哪里。
储清河恣意狂妄活了二十七岁,那一刻,居然产生一种罪恶和歉疚感。
他看出她胆大背后的无助和惶恐。
她不是开放,她只是为了活命。
这个世界,对她来说,不安全。
他恍惚了好一会儿,在她双腿抖得像随时要跌下去时,走过去轻轻搂住她。
他摸摸她的头发:“睡我怀里。”
她在他贴上来时,似乎抖得更剧烈,但她没有推开他。
她像一只小乌龟,战战兢兢探出头,战战兢兢伸手回搂他。
那是储清河第一次和人同床共枕,也是第一次抱一个人睡觉。
可睡到半夜,他被一阵极低极小的唾弃声弄醒。
不是她太吵,是他眠太浅。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他怀里出来,挪到床榻最边缘的位置,缩成小球一样。
背对他的脊背伶仃一条,骨头从布料里凸出来。
她的肩颈一颤一颤,哭得极压抑。
储清河从小养尊处优,从不委屈自己,也不屑委屈别人。
她不是他强迫带回来的,她是自己求他的。
那她现在哭什么呢。
他觉得自己已经耐心十足,已经尽量在给予她温度。
他完全可以冷脸走人。
可他没有。
或许是她哭得太可怜,储清河凑上去,将她重新捞到怀里。
她明显惊恐错愕极了,泪眼朦胧地望他。
本能地开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先生。”
储清河没说话,抹了下她湿润泛红的眼角,低头吻她。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他当时就想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