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制起床,时瑜脸色不太好看,丧着个脸去开门。
门一打开,是历严那张脸色更不好看的脸。
早上一开门,门口是上司。
噩梦。
时瑜啪的一下,下意识就把门关上了。
历严差点被门扇一巴掌,他忍着火气:“开门,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时瑜这才反应过来,她又把门打开,看了看自己的通讯器:“八点半。”
“我昨天似乎在通讯上提醒过你,今天九点是开学典礼。”历严一看时瑜这头没梳衣服也没换的样子就火大,“你是完全忘光了吗?时老师。”
时瑜以一种奇异的表情看了他一眼。
“现在八点半。”她重复了一遍。
“你也知道现在八点半——你的意思是,你准备就这样传送过礼堂那边?”
时瑜反应慢了一拍:“可以直接传送?”
历严被气笑了:“当然,你不仅可以传送,传送成功了我还可以帮你申请普惠利奖,自此光耀宇宙,载入人类史册。”
时瑜:“……”
见时瑜进了卫生间,历严看表:“十分钟,我不管你要怎么收拾怎么打扮,我只给你十分钟。”
“用不了。”
历严:“?”
五分钟之后,时瑜出来了。
她洗漱好,换了身自认为可以出门的衣服,又当着历严的面拿了一个昨天买的小面包球。
“我好了。”
历严:“……”
他出身礼仪严苛的世家,族中兄弟姊妹早晨都会空出接近一个小时的来梳妆打扮。
服饰的搭配,香水的选择,妆容的描画,都需要时间。
时瑜显然简化了所有流程,穿了个毫无装饰和设计的短袖,脖子手上空空荡荡,头发就由着自然披散。
可是。
历严看着她,硬生生把收拾一下自己咽了回去。
他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就是洗把脸就能出门。
“你这是什么衣服,也太难看了。”
飞行器副驾上的时瑜咬了一口小面包,就听驾驶位上的历严又对自己挑挑剔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