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公寓的主卧内,暖黄灯光照着一室的旖旎暧昧,阮雾溪轻咬着红唇抬眼看向墙上的挂钟,离零点还差16分钟。
她最讲究契约精神,合同到今晚午夜才正式结束,在此之前,她还是他花钱养的雀儿。
想到这是他们合同结束前最后一次做了,她心底忽然升起一丝愉悦又畅快的情绪。
男人正伏在她上方,清贵俊美的脸上染满了情潮,他喉结难耐地滚动,脖颈的青筋微微凸起,那双漆黑的眼眸正深情地望着她......
她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湿漉漉的雾气,跟男人对视几秒,忽然仰头咬住他下颌,许是下口有点重,男人疼得闷哼出声。
男人不轻不重地在她滑腻的腰间捏了一把,“什么时候学坏了......”薄唇在她耳廓游离,低磁嗓音震得她耳根发麻,白腻的身子都跟着情不自禁地扭了几下。
“喜欢...想咬...”她轻笑着用舌尖在他脖颈处勾了几下,似是轻抚,红唇轻吮他顺着脸颊滚落下来的汗珠。
男人被她撩人的热情激得浑身肌肉紧绷,呼吸逐渐变得粗重。
“是咬,还是要?”男人愉悦的嗓音里透着股子坏劲儿。
她轻咬着下唇,双臂缠紧他脖颈,嗓子里发出克制的呢喃,“不知道,你说......”
男人胸腔里发出低低的笑声,薄唇咬住她小巧的耳垂,“乖,叫给我听.....”
“墨渊...嗯...墨渊...给我...”她乖顺地低声唤他名字,哑着嗓子求他。
“给你什么?”听着男人恶劣的戏谑,她有些急不可耐地仰头咬住他的唇......
三年了,她早已对他的喜好了如指掌,知道怎么张弛有度地取悦他,给他最极致的体验。
把女人的娇俏柔媚发挥到淋漓尽致,引他主动捕食,在他动情时,一遍遍地撩拨,直到他重喘一声,发出最后那声愉悦的闷哼......
男人餍足地裹着睡衣下床时,没注意到躺在大床另一侧的女人唇角勾起清冷的笑意,迷离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清明而决绝。
厉墨渊长相禁欲清贵,表面上像是个好脾气的斯文人,但骨子里冷傲又凶狠,在江城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狠厉角色,对女人更是冷血至极,这也是阮雾溪惧怕他的原因之一。
他们在一起的头两年,厉墨渊很宠她,每次在床上都折腾得她死去活来,她那会儿都怕自己早晚会死在床上。
后来她学乖了,跟外面的人学了些手段,先折腾他一阵儿,消耗掉他大半体力,这才慢慢养好身体。
后来的一年,她故意淡着他,他也渐渐冷下来。
尤其是这半年,他回来的次数明显减少,身边的女人也走马灯似地换了几波,说起来,她还算是待得最久的。
——
厉墨渊冲好澡回来,看见床上已经换了那套他偏爱的淡绿色底纹床单,唇角勾起满意的弧度。
躺在大床一侧,随手揽上阮雾溪纤细的腰,脑袋贴着她后颈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便沉沉睡去。
待到他呼吸逐渐变得均匀,阮雾溪又等了1个多小时,才缓缓睁开眼睛。
她轻轻挪开男人搭在她腰间的手臂,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脱离他的怀抱。
男人在睡梦中微微皱了下眉,嗓子眼里发出了似有若无的轻哼,但没有醒来。
他昨晚喝了不少酒,起码还要再睡上6个半小时,这是她精心计算过的,在他最放松警惕的时候行动,这样她才有百分之百的胜算。
站在床边,阮雾溪从脖子上取下蜻蜓吊坠项链,轻轻放在枕边,那是他第一次送她的礼物,她很喜欢,便常年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