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现在的人民朴实无华呢!
乔愿清闻言笑了笑婉拒了登记员的好意,拿扫帚将地上的碎片扫干净后,离开了登记处。
殊不知,她走后,登记处隔壁的派出所的一扇门打开,走出一位身穿军装的男人。
他那张冷峻面庞下的唇角微微弯起。
......
乔愿清走出巷子。
外面天空阴沉,乌云如墨,雨还在下,街道显得异常清冷,纷纷扬扬的雨丝落在青石板路上,汇聚成涓涓细流。
她踏过水洼,激起层层涟漪。
略显狠狈地跑去车站等公交车,可距离下一班还要二十来分钟。
刚穿回来就被淋成了落汤鸡,真是既倒霉又幸运。
等着等着,一辆挂着军牌的吉普车在面前停下。
乔愿清抬眸见到来人,愣了一下,神情有些恍惚。
来人很高,将近一米九,黑伞下的脸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透着股凶狠,让人看了下意识退避三舍。
但乔愿清却是不怕,反而带着股怨气,敛眸将脸偏向一旁。
男人撑着伞走近,喊她:“乔愿清。”
毕竟相识一场,他上辈子没礼貌。
乔愿清可不会没礼貌,她只好假笑道:“段淮声?好巧啊,你怎么在这?”
没记错的话,段淮声这个时候刚升了团长,在西南边境驻守,刚回京市没几天。
说起来,她和段淮声也算半个青梅竹马。
早些年她爸还未去世前,乔母带着她和姐姐在边境随军,在军区家属院和段淮声家邻里关系,也曾有过几年浅薄的竹马情。
可惜好景不长,她爸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事后他们从边境返回京,和偏心的爷爷奶奶们同住一个大杂院。
而段淮声家从边境调回京市后,也偶尔提着礼品来大杂院拜访他们,日子也不算太难熬。
只不过前些年,京市军区不太平段淮声父亲身居高位因妻子有海外关系被人举报停职查办,段父段母因此下放,段淮声也被调去了最偏远的西南边境。
段淮声看着她:“刚在派出所处理了点事情,是要回家吗?我送你。”
乔愿清想推辞,但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气,还是没骨气道:“那谢了。”
段淮声颔首,将伞往她的方向倾斜护送着她上了副驾驶,随后绕至另一侧上车。
给乔愿清递了条毛巾:“擦擦。”
乔愿清抬眸,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意外。
现在的她和段淮声实在谈不上有多熟,重来一遭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毕竟上辈子的她就自认为俩人很熟,结果她热脸贴冷屁股,跟自己欠他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