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信噪比，什么交互范式？”
“秦小姐不知道呢？”乔盛灼微微往前一凑，语气黏糊糊的，像裹了蜜的刀子——听着像关心，更像戏弄里带着股狠劲儿。
“我不知道，你不知道解释吗？”
秦可莉顿时脸上浮现了几分恼怒，乔盛灼的口气跟猫逗老鼠似的。
“不知道。”乔盛灼把文件往桌面一抛：“禾悦从不跟不专业的客户合作。”
乔盛灼的姿态太自然，仿佛她才是那个审核是否合作的那个，让秦可莉反应不过来。
“你！”秦可莉愣了一下，噌的站起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是在拒绝顾氏！”
“拒绝就拒绝了，难道还要挑时间？”乔盛灼上下打量了秦可莉一眼：
“难道换个时间，你就能分清楚，脑电信号信噪比跟SSVEP交互范式了？
或者，你现在能把我刚说的脑机交互的基本概念复述一遍我们就接着谈？”
秦可莉脸上一噎，到了现在她都无法复述那些复杂的专业名词。
“你拒绝顾氏，你的破公司就别想在A市生存下去！”秦可莉恼羞成怒。
秦可莉也没说错，像是禾悦这样规模的公司，如果得罪了顾氏资本，确实别想在A市生存。
顾霁宴就听着乔盛灼跟秦可莉你来我往，他一直没有表态，到了现在略微坐正身体。
他一直在等，等乔盛灼看清自己现状的契机。
顾霁宴随手翻了一下禾阅递上来的报表，啪的扔到桌面上，淡淡道。
“今天只要我和秦小姐离开禾悦，禾悦在A市的订单全部作废。”
顾霁宴的话一出口，整个禾悦都安静下来，白迟崖的唇嗫嚅了两下，看向了乔盛灼。
乔盛灼的神色不变，微微眯起眼睛，在灯光下泛着冷艳的光。
她在离婚冷静期的老公，为了给带在身边的小情人，特意威胁自己。
如果自己不给他连脑机交互基础知识都不懂的小情人做汇报，他身后的顾氏资本就会让禾悦灰都不剩。
面对顾霁宴明晃晃的威胁护短，乔盛灼的眼神里根本没有退却的意思，猫瞳仿佛更加雪亮了。
眼光流转，像是随时能够一击封喉的妖，美得带血，艳地刺心。
白迟崖知道小师妹完全没把顾氏的威胁放在眼里，他有些颓丧低下头、
禾悦多年心血怕是到头了。
门外挤得像是沙丁鱼罐头一般的同事，也都暗淡地回到自己的工位。
他们也感觉，自己差不多可以收拾工位了。
如果禾悦能继续营业的前提是，他们又美又飒的而乔副总要给秦可莉白清颜这样的女人伏低做小，他们宁愿自动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