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误会这一说。
他需要解释什么？
储清河放下的手，伸进裤子口袋，去摸烟。
陈颖走近，清晰看见，他藏在布料下的手在发颤，连同口袋在抖。
…
北葵从大平层出来，走到一处广玉兰树下。
夜更深了，浓得化不开的墨，树冠剪影斑驳。
她也斑驳，情绪斑驳得像差生卷子上的交错红叉。
她有点唾弃这样轻易被储清河支配理智的自己。
捏着手机，揪住裙摆，呆站了好久，才考虑自己应该怎么回去。
包宇那句“我来接你”在脑中一闪而过。
要回庄园找储正玉他们吗。
她现在不太想。
她出去这么久，储正玉都不联系她。
她也没心力再想方设法讨他欢心。
她想回北家，回自己房间好好睡一觉。
高度绷紧的神经需要休息。
她从包宇的通讯录中退出来，打开滴滴软件。
瞅着寻找司机的加速圈圈，她想，她该考个驾照了。
见有司机接单了，她收起手机，包里露出灰色拉布布的脑袋。
她愣了一秒，将拉布布重新塞进去。
她本来想还给储清河的。
但他应该根本就没想要它。
消遣的玩意儿。
感兴趣时，买来抢来还是怎么来，能当宝贝。
不爽了，就可以随手摘掉。
这里空无一人，她本能地又去揪已经烂糟糟的裙摆。
嘀——
她打的车到了，司机隔玻璃车窗瞧她，她倏地弹开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