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他被折断的四肢，脸上被腐蚀得血肉模糊的皮肤，以及身上那件被撕扯得破烂不堪、沾满污秽的白色西服。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从梨歌的喉咙里迸发出来，那声音里饱含的绝望与痛苦，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她小心翼翼地，像是捧着一件绝世的琉璃，将那具残破的身躯揽入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她一遍遍地呢喃，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他冰冷的身上，“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下的……”苏云晓第一次见到梨歌这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这个永远与她针锋相对、理智又阴狠的女人，此刻竟像个孩子一样抱着一团肉泥痛哭流涕。
一股报复的快感在她心底升腾而起。
她把她爱的人折磨得半死不活，她也同样报复回去了。
这种畅快，几乎要让她笑出声来。
“苏云晓，你够狠。”
梨歌抬起血红的眼睛，声音嘶哑地像是砂纸磨过，“你真的够狠。”
她低下头，眼泪无声砸落，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阿珩，别怕，我带你回家。”
这个称呼像一道惊雷，在苏云晓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她脸上的快意瞬间凝固，似乎想到了什么，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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