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杨，听说今天那个姜昭去你们学校了，还说是什么霍太太？”
是叶亦蓁。
她跟柏杨，一个跟父姓，一个跟母姓，所以除了圈里人，很少有人知道两人是亲姐弟。
柏杨低声：“对。”
“什么意思，怎么就霍太太了，她已经跟顾承烨离婚了？”
叶亦蓁的声音越发尖利，直往柏杨脑壳里钻。
柏杨强忍不适，将整件事说了一通，就听叶亦蓁在那边冷笑。
“你给他道歉？就算有姜昭撑腰又怎么样，姜昭算什么东西，他宋知行一个司机的儿子，又算什么东西，也配你道歉？”
柏杨：“是我没处理好，对不起姐。”
“你今天丢这个人，就是在丢我叶家、我叶亦蓁的脸！”
叶亦蓁似乎气得不行，骂得越来越难听，柏杨只听着，默默忍受。
就如一直以来的那样。
“废物！”叶亦蓁最后骂了句，想起什么，恢复正常语气：“对了，下次如果姜昭再来，你提前告诉我。”
“记得跟宋知行搞好关系。”
“……好。”
柏杨死死握着手机，牙关紧咬，在午后的日头底下，胸口缓缓起伏很久。
过好一会儿，等情绪稍微平复，他才回到教室。
正好桌子旁围着那群狐朋狗友，有男生过来搭他肩膀。
“柏杨，你真给那宋知行道歉了？”
柏杨听到这语气，不觉想起方才在校门口看见的。
女人闲闲站在车边，少年低头看她，两个人对视的样子，像同为一体。
宋知行从今天开始，是霍家人了。
有人为他出头，永远站在他身后。
心头烦躁再次升起，他避开同学搭过来的手臂，一脚踢向凳子，发出巨响。
整间教室都惊悚地望过来，眼神中有震惊，还有可怜。
柏杨深深呼吸，抓起外套，直接出了教室。
姜昭处理完宋知行的事情，回到霍家老宅时，远远就看见门口立着俩老头儿。
不消看她也知道，就是霍启山和罗管家。
呵呵，这俩人精，这是觉得她处理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