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业低头给白蓉玉擦拭眼泪,纵是白蓉玉再迟钝,也觉察到攀爬到胸前的大手,和白展业宠溺语调。
她抬头撞上一双邪欲尽泄的眸子,心里顿生寒意,急忙止住哭啼声,浑身颤栗的想要推开他。
四周的护院家丁均目不斜视,旁边侍候白蓉玉的老嬷嬷一脸焦急,低声说道:“白大爷,大庭广众之下,你也得顾及老夫人的脸面不是。”
白展业眸子里盛满寒光射了过来,“嬷嬷说的哪里的话,我心疼堂姐,怎么就让你个老货看出龌龊。”
他不着痕迹的摸了一把白蓉玉的胸脯,意犹未尽的松开手。
白蓉玉心里惊惧,低头不敢看白展堂。
白展堂叉腰摆谱,冲着吴由几人喝道:“你个下人竟不听主子吩咐,找死是不是?”
白展堂带着四个贴身打手,他一摆手,那四个壮如牛的汉子瞪着双眼走上前。
吴由冷笑几声,几个护院也凑了过来。
眼看一场争斗避无可避,白蓉玉既想让白展业胖揍他们一顿,杀杀沈眠絮的嚣张气焰,又顾及陆长空尸体停在灵堂上,此时恶斗惹他魂魄不宁。
她思虑再三,“展业,教训两句就行了,长空还未下葬呐!”
白展业怒火冲天,哪忍得了,刚要开口招呼,沈眠絮拂着整齐发髻,袅袅婷婷的从客房出来。
“吴由,休得放肆,那是白大爷,陆家姻亲的长辈。”沈眠絮语调软糯,眸子里冷寂无光,扭着窈窕身段,携着一身兰香走了过来。
吴由几人卸去戾气,全都抱拳让开。
白展业微眯眼睛,看清沈眠絮的长相,心头一喜。
当初陆长年娶妻冲喜时,他正醉卧贺县头牌花魁的石榴裙下,陆家送了喜帖,罗氏打发人送了贺礼,他可从来不知沈家女的相貌。
只见沈眠絮俏脸嫣红,眉眼妩媚,一颦一笑间娇艳动人。
如玉肌肤吹弹可破,纤细腰肢盈盈一握,看得白展堂心头一团欲火。
更别提眼角勾人的风韵,和软软糯糯的温柔嗓音,他几乎一瞬间就想把她占为己有。
沈眠絮是小寡妇,白蓉玉是老寡妇,两人若同时在榻上侍奉,白展堂想到此处,心神慌乱不堪。
他暗暗长呼几口气,又想到陆家的繁多产业,一抹心思陡然而生。
“这位小娘子就是陆长年的媳妇沈氏?”白展堂貌似和白蓉玉说话,眼睛却直勾勾看向沈眠絮。
白蓉玉心里咒骂白展堂无耻,“嗯,是,她就是忤逆不孝的沈氏。”
沈眠絮一眼就看透白展堂心里的小九九。
她心里鄙夷不屑,从衣襟抽出香帕抖了抖,“瞧婆母说的,儿媳只是身子不适偷懒半天,她就又吵又闹的非要按我个忤逆之罪,白大爷可还我清白啊!”
沈眠絮说完,故意把帕子一甩,堪堪甩在白展业的鼻间。
白展业深深一嗅,兰香四溢,心神激荡道:“堂姐,你莫不是小题大做了!沈氏这不好端端的出来,你呀!别伤了彼此和气。”
白蓉玉看着白展堂色眯眯的模样,心底一片寒意,失望的哼了一声,又死死瞪了一沈眠絮一眼。
她现在越看沈眠絮越察觉到她春风得意,似经了男子情爱一般,面若桃花,眼角藏着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