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都是白衬衫黑裤子,黑色领带上别了一个校徽,上面写了班级学号和姓名。
女生则是白衬衫黑色及膝裙,领口是一个工整端正的蝴蝶结,校徽别在了胸口。
司妄和他们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没戴领带,没有校徽,衬衣穿得也不端正,领口大敞,还戴银链。
她的脑子里莫名响起她的爸爸谭夙每次见到司妄的爸爸司渊时喊的别称。
骚包,装货。
她现在觉得这两个词和司妄也很配。
不同于她的舒适惬意,校门口的五个人内心都惊慌到了极点。
每个人都沉默着低下头,脚上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啊!”一声害怕的惊呼。
其中一个男生被单独抓着胸前的领带扯了出来。
他吓得弓起身子缩起来,快速地摆手否认,伸出食指指着身后的另一个人,
“妄哥,不是我不是我,是他说的!”
“呵~”司妄单薄的眼皮微垂,无聊地用眼尾睨了他一眼,对这种没义气的废物兴致缺缺,
“是谁都无所谓。”
他抓着领带的手嫌弃地拽了一把,将人扯到了一旁的谢砚身前。
从口袋中拿出湿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朝着路边的大树走去,随口一提,“砍掉食指。”
“不要啊妄哥。”男生在他身后大声地求饶。
司妄不爽地将擦完手的纸巾朝后一扔,正好打中他的脑门,“再吵把舌头割了。”
“行。”谢砚将人扯过就往学校里走,“轻舟,走了。”
“啊?”沈轻舟在后面跟上,好奇地问着,“我们不等司妄?”
谢砚转头看了他一眼,挑事地耸耸肩,“他去找联姻对象,你想死就跟着。”
“算了。”沈轻舟撇撇嘴,指了指还被他拎在手中的“倒霉蛋”,“他那臭脾气,我可不敢招惹。”
谭遇熙看到他走过来了。
毫不遮掩地直直走向她所在的车子。
车门前的六个保镖也发现了,迅速有序地从两排站成两列拦在车前。
“没事。”她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让开。
保镖又齐齐散开退到车尾处等候。
她就这么双手扒在窗沿,下颌抵在手背上,瞳孔明亮地看着他慢慢靠近。
迟早要见面,她又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