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面上保持得体的笑,“很抱歉,但宋小姐才是我们店的会员。”
他打了个响指,沈幼宁直接被带走,连嘴巴都被捂住。
我笑了笑,
“做得很好。”
沈幼宁怎么也想不到,她约我来的咖啡店,正是我旗下的。
我抿了口咖啡,很快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至于季以秋。
我以为他会这样,永远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可突然某天,我却看到他守在我家楼下。
我一开始只是无视,可无论风吹雨打,他都没日没夜的站在那里。
我深吸一口气,不得不耐着性子下楼。
季以秋看到我的第一眼,就自嘲的勾起唇角,问我,
“看到我现在这个惨状,你满不满意?”
我没有回答,而是静静看着他。
他如今胡子拉碴,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狼狈。
就连曾经合身的西服都松松垮垮挂在身上。
和以前那副矜贵清冷的模样,判若两人。
见我没回答,他点燃一根最廉价的香烟,语气似乎染上一抹哽咽,
“意欢,我们复婚吧。”
明明灭灭的烟蒂氤氲着刺鼻的味道。
似乎是为了遮住他狼狈的模样,他连捏着烟的手都在颤抖。
“求你,拉我一把。”
我透过烟雾看到他全是痛楚,不知是离婚导致他破产的痛苦更多,还是跟我的情分难以割舍的痛苦更多。
最后,他连烟都抽不下去了。
痛苦而又卑微的恳求我,
“求你了,意欢,看在我十年前拉过你一把的份上。”
他低声下气的样子就像乞怜摇尾的狗。
季以秋一遍遍的重复,不知何时泪流满面。
我原本以为自己会心软,可此刻心底没有任何波澜。
我坚决道,“不要。”
“你这样子,真的很恶心。”
听到这话,他绝望地笑了起来。
他边哭变笑,“我知道了。”
“对不起意欢,对不起。”
那次过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最后一次看到他的消息,是在新闻上。
沈幼宁接受不了,最后捅了季以秋十五刀。
他当场身亡,沈幼宁被判了死刑。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已经到了欧洲。
我推开窗户,雪花落了满地。
我依旧学不会坦率的表达自己的情绪。
也依然流不出一滴泪。
但我想,季以秋自由了。
我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