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葵和小花对视一眼。
女人嗓音略磁，语调不慌不忙，很随意，“您好，找我什么事儿？”
通了。
竟然通了。
拨了近一百次后。
北葵缓了缓心神，握紧手机，“您好，陈女士，我是您公寓…”
“装修的？”女人反应很快。
给北葵一种雷厉风行的感觉。
她点头：“嗯，预算报价表和材料选款，我加个您的微信，发给您看看…”
“有空吗？”女人尾音轻扬，那边传来呼啦呼啦的风声，还有些许轰隆轰隆的噪音。
北葵稍愣，觉得这句话不应该她来问吗。
还没想明白，陈女士再次开口：“我发个定位给你，你过来找我看，我对材料要求很高，线上谈效率低，费时间，我不喜欢。”
“嘟——”
电话已挂断。
消息页面迅速弹来一串地址。
看清后，北葵太阳穴猛跳。
第一次体会到网友说的“甲方爸爸”这四字的含义。
“小老板，”小花迫不及待瞅她，“对面怎么说？”
北葵还有点恍惚，“陈女士让我们去西北凤城找她。”
小花炸了：“疯啦，去那么远的地方喝西北风啊！”
…
枭雄研发中心。
分别逛完气动设计、航空系统和实验室这些部门，领导笑着拍拍储清河的肩膀，眼里是压不住的欣赏。
“小储今年三十一？”
储清河扫过落在肩膀上的手，不动声色地错开，淡声：“嗯。”
脑子里却在想这检查巡视，什么时候结束，他想回京城了。
私人机在口袋里都揣得发烫了。
可这位领导年过五十，心里总是为单身的儿女着急。
平时又很少接触到储清河这样，要相貌有相貌，要能力有能力，性格也不错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