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恢复安静。
不再有针锋相对的吵架,感觉缺了什么。
沈安臣在这种静寂中,回想起昨晚在车厢的情景。
他重重地冒犯了她,手指插近她的发丝,压着她亲。
是姜澄先碰上他唇的。
对,是她先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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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澄: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我要去找他哥!
沈安臣:姐姐变嫂嫂……好像也不错?
车辆开回姜家后,得知姜榭不在家,沈安臣没办法,只能自己将睡着的人打横抱起,送到了一楼客房。
他知道自己身份,所以懂规矩地没去姜澄卧室,以免姜榭回头再为此事发作。
家庭医生过来看完,问过相关情况,态度很严肃。
“应该是中暑了,可不能再让小姐到处乱跑。”
沈安臣想了一下。
“有没有可能是肠胃性感冒?她在阳光下站得不久。”
徐医生听见这个词,看了他一眼,耐心给他解释。
“不能以在阳光下的时间作为判断依据。身体虚弱的人,神经系统是处在紊乱状态的,而且虚弱时全身生理机能也在较低水平,接下来只能花一段时间静养,如果不在夏季养好,入秋后更麻烦。”
沈安臣点了下头,但他总觉得姜澄不是那种能在家里老实养病的性格。
大小姐主意多得是。
不一会儿,输液的针头扎进了姜澄手背。
那上面,还残留着之前住院时的针孔,几个红点,看起来还没养好。
厨房已经去做暖胃的吃食。
沈安臣忽然感觉出生这种家庭,也不是什么都能事事如意。
上流社会也有鄙视链,姜澄出去也得运筹周旋、看人眼色,做不喜欢的事情。
父亲安排下命令,就必须照做。
再加上她有弟弟,姜霆海可能会让她联姻给家里带来利益。
等等,怎么同情上她了?
沈安臣猛然起身,离开房间。
同情自己的仇人,就是欺负过去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