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砚舟写好分家协议,给众人签字画押。
何莞舒签下自己名字的时候手微微颤抖,心中满是感慨。
当初她嫁给丈夫,打进门公婆就看她不喜,好在丈夫早知爹娘偏心,两弟弟只想吸他的血,那时他忍忍就过了可娶了媳妇爹娘刁难她,丈夫没忍闹着分家。
爹娘以死相逼骂他不孝,甚至闹去了部队。
丈夫没了办法带着她随军远离他们一家,期间从未回家,爹娘也不是没闹过更是在得知她连生了两个闺女时来探亲一个劲的数落她生不出男孩,这是要断了大房的香火等......
那时大闺女已经记事了以前也曾问过爷爷奶奶,打那事之后便再也没问过,丈夫以每月生活费为要挟才断了他们继续作妖的想法,自那以后一家人倒是相安无事幸福安康的在军区家属院过起了属于他们的小日子。
可丈夫一招意外,没了避风港的她又只好带着儿女回到那被人压榨,他们摆脱不了的老屋。
如今在儿女们撸起袖子就干的冲劲,终于摆脱了困住丈夫、困住她和儿女们的枷锁。
乔愿清看着签好的分家协议,心中一阵畅快,带着何莞舒和乔砚舟就往外走。
等他们走了,三房和老太太才敢咒骂出声,二房则是收了分到的东西回了屋,也不管这满地的狼藉。
还守着外面吃瓜看戏的邻居见到何莞舒一家立即凑了上去,“莞舒啊,分家成功了没?你们屋里吵吵嚷嚷敲敲打打的是发生什么事了?”
何莞舒笑了笑,哪会不知道话中的含义,怕是重点在后面那段话,但她只含糊道:“成了,也没什么哪户人家分家不起争执的,你们听听热闹就得了。”
邻居们应是,也由衷道:“也是,分了家你们日子肯定越过越好。”
“那就借你们吉言。”和他们聊了几句话后,何莞舒和他们告辞,和儿女们离开了老屋的大杂院。
等回到了自家房子里,何莞舒才朝乔愿清语重心长道:“分家事出有因你悍一点凶一点没事,可在外你就不能像刚刚那样胡来,传出去对你影响不好。”
她左想右想闺女是不是受了顾知年的影响才变得如此强势,可见闺女拎起拳头就干的冲劲她才琢磨出味来。
闺女这哪是变了,分明是变回丈夫在时那天不怕地不怕的随时都能跟家属院的小孩干架的小窜猴样了。
乔愿清不以为意:“老屋那群人就是欺软怕硬,仗着您得替爸敬孝才一个劲的压榨您,给他们两大耳刮子不就瞬间老实了。”
她语气里颇有些得意的成分。
确实。
回到家听隔壁婶子说俩孩子去了老屋,何莞舒就知道他们或许再提分家的事,她想过会闹也准备好了撸起袖子和他们来一场激烈的舌战。
结果压根没有用武之地,在儿女的双核混打揍人摔东西之下,不仅分了家还断了亲。
但何莞舒却想到了别处,虽说妇女解放了但老太太说得那事也不是不无道理,多多少少还是还有男同志会介意她闺女处过对象,这下万一又把她殴打堂弟的事传出去......
思及此,她没好气戳了戳闺女的额头:“解气是解气了,可到时候你的婚姻大事可怎么办?染上悍丫头的名声哪个男同志敢娶你。”
“尤其是乔双双还想搭上顾知年,你不蒸馒头也得争口气,不过等着吧,回头我就搅和了去,想做春秋大梦甭想了。”
闻言,乔愿清不由觉得好笑。
恨不得掏出结婚证甩她妈手上,“瞧,您闺女就算是个悍丫头也还是有人敢娶的。”
虽然结婚证被没收了,但她有存折啊,从兜里取出来乔愿清把它递到何莞舒手上,“嘿嘿,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