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父亲拍着桌子站起来,对上我倔强的视线,又缓缓坐了回去。
“牌位不行,你母亲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的牌位理当供奉在我秦家的祠堂。”
“妻子?”我嗤笑一声。
我母亲最后那几年,他何曾当她是他妻子?
他宠妾灭妻,背信弃义之时,怎么又不说,她是他的妻?
“那便没得谈。”
我起身往门口走。
他急了,厉声呵斥,“站住。”
我站住了,他却久久没有声音。
片刻后,他的叹息声传来,“此事,我应了。你回来,坐下!”
我折回去,坐下来。
再开口,又将他惊的几乎摔下凳子。
我说,“我替她嫁,但我不嫁崇明越,我要嫁望月楼那位!”
崇明越认的是秦晚柔的那张脸,我的替嫁不仅于是无补,甚至极有可能激怒他。
可望月楼那位不一样。
他八年前来到清河镇,刚到那日,郡守便带着崇明越上门拜访,伏小做低,笑意盈盈。
至此,清河镇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大有来头,连郡守都不敢惹!
只不过,那位也非善类。
到清河镇八年,望月楼抬进去过八位夫人,可皆是撑不过新婚夜的命。
“你是疯了不成?”
“秦瑞雪,为父知你自视甚高,但你凭什么觉得你是那个特例,能撑过新婚之夜?”
父亲扶住桌角,双目圆睁。
我回视他,反问,“你还有别的办法?”
显然,他没有。
我从来不是自视甚高,只是母亲走后,我要时刻冷静,时刻剖析自己的定位,时刻清晰自己的目标。
若不如此,我就会轮回秦晚柔母女砧板上的一块鱼肉!
他们都说我聪慧,可他们从不知我活的有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