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个屁的奖!现在天大地大,都没有他媳妇重要!
林峰在心里对系统吼了一声:“否!”
他掂了掂背上的人,将她托得更高了些,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和温柔。
“抓稳了,我们回家。”
回到那破败的院子,先前帮忙扛狍子的小伙子正局促地等在那儿。
林峰小心翼翼地将柳如烟背进屋,让她在床上坐好,这才转身出来。
“峰哥,你……”小伙子挠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峰没多话,抄起那把柴刀,三两下就在院子里把狍子收拾了。
动作麻利得像个操持了几十年的老师傅。先是小心地沿着腹线剥下了一张完整的狍子皮,这玩意儿冬天能给柳如烟做件坎肩,暖和。接着是开膛破肚,血水混着内脏哗啦啦地流了一地。
他手脚飞快,将心、肝、肺、肠等下水都归拢到一处,又将狍子肉按部位分割开,后腿是后腿,里脊是里脊,排骨是排骨,码放得整整齐齐。
周围还有几个没散去的村民,看着那鲜红的狍子肉,眼睛都直了,一个劲儿地咽口水。
林峰把一整副热气腾腾的狍子下水,用一张大荷叶包了,递给那小伙子。
“拿着,今天谢了。”
小伙子看着那一大包下水,脸都涨红了:“使不得,峰哥,我就是搭了把手……”
“让你拿着就拿着,废什么话。”林峰眼睛一瞪。
小伙子不敢再推辞,抱着那沉甸甸的下水,感觉跟做梦一样,连声道谢后,欢天喜地地跑了。
剩下的人一看,眼睛更红了。
“峰子,你这肉还换不换东西?”
“换!”林峰把狍子皮和最好的里脊肉、后腿肉都收了起来,指着剩下的肉块,“换粗盐、换灯油,再换些治跌打损伤的草药,谁家有?”
话音刚落,一个汉子就拍着胸脯跑了出来,“我家有!我爹以前采药留下来的药酒,专治这个,我给你拿去!”
很快,林峰用剩下的十几斤狍子肉,又换回来一大罐能用小半年的粗盐,一壶灯油,一小瓶黑乎乎的药酒,一套桌椅,还有几户人家凑出来的一些干蘑菇和木耳和一些当季的蔬菜。
天黑透时,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林峰看着屋角堆着的东西,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
墙上挂着准备风干的肉和一张完整的狍子皮,角落里码着半人高的柴火,旁边是换来的白面、小米,还有盐、油、干货……
这个破败的家,第一次有了“家”的样子。
柳如烟也靠在门边看着,那双空洞的眼睛里,像是落进了星星,亮晶晶的。
屋里,林峰拧开那瓶药酒,一股刺鼻的味道散开。他倒了些在手心搓热,然后轻轻地覆在柳如烟红肿的脚踝上,力道不大不小地揉捏着。
“嘶……”柳如烟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忍着点,活了血,好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