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见她没反应,又小声道:“世子爷还命人将西厢房重新修缮了一番,说是崔小姐住不惯北边的屋子……”
“知道了。”虞楚鸢淡淡地打断她,“下去吧。”
丫鬟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退了出去。
到了晚上,萧行止亲自端了一碗补药进来。
“阿鸢,”他坐在床边,声音温柔,“把药喝了。”
虞楚鸢睁开眼,看着他,他的眉眼依旧如画,只是那双曾经只注视她的眼睛,如今却装满了别人的影子。
她沉默地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萧行止接过空碗,轻轻握住她的手:“委屈你了。你刚小产,身子虚弱,我今晚不睡了,就在这里守着你。”
虞楚鸢抽回手,冷漠地闭上眼。
萧行止也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
夜半时分,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世子爷!”是崔舒窈的丫鬟,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家小姐梦魇了,难受得厉害,一直喊着您的名字……”
萧行止立刻站起身:“我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虞楚鸢依旧闭着眼,没说话。
她知道,他不会回来了。
从前他对她好时,眼里只有她。
可如今崔舒窈回来了,她便什么都不是了。
翌日清晨。
虞楚鸢醒来时,身侧的床榻果然冰凉一片。
她伸手抚过空荡荡的锦被,心口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像是有人拿着钝刀,一点点剜着她的心。
一连两日,萧行止都陪着崔舒窈,只派小厮来传话,说是陪她几日,等她习惯了侯府就回来。
可崔舒窈一直不习惯。
他也一直没回来。
第三日,虞楚鸢的身子恢复了些,刚能下床走动,崔舒窈便来了。
“楚鸢姐姐,”她笑盈盈地挽住虞楚鸢的手臂,“今日天气好,我们出去踏青吧?顺便去寺庙还愿。”
虞楚鸢抽回手:“我不去。”
崔舒窈眼眶一红,委屈道:“我之前许愿能早日逃离夫君,如今行止哥哥帮我实现了心愿,我该去还愿的。”
她咬了咬唇,“姐姐身子不好,正好也出去散散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