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佝偻着身子,头垂得更低:
“晚晚,言骁不懂事,求你别牵连顾家。”
我茫然的抬起头,扯出一抹苦笑:
“当初顾家濒临破产,您用救命之恩换爷爷出手相助,又怕爷爷不尽力这才跪求我嫁到顾家。”
“爷爷说过只要我好顾家便好,如今是顾言骁弃我而去,也是他亲手把顾家推进地狱。”
顾母闻言脸色大变,她跪在地上,想用三年前的招数再次换取顾家的一线生机。
可就在这时,病房门被人大力撞开。
顾言骁疯了一般闯进来,他看都没看地上的顾母一眼,伸手就来抓我:
“不过想让你给棠棠做份安神汤,你就想要了她的性命,你怎么这么恶毒?”
我一个没注意,被他从床上拽到地上。
只顾护着怀中的死婴,后背狠狠磕在床角,我忍不住痛得蜷成一团。
“顾言骁你发什么疯,晚晚刚做完手术,纪棠的事跟晚晚有什么关系。”
顾母连忙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手掌大片划痕触目惊心。
可顾言骁只是轻轻看了一眼便别过眼去:
“林晚能耐多大,一个电话有的是人替她办事,再说盛安神汤的餐盒就是林晚那只,这怎么解释?”
我心里泛起无尽的苦涩,顾言骁却顺着我的视线落在桌子上的餐盒上。
他脸色变了又变,说出来的话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有底气:
“反正只有林晚知道棠棠花生过敏,棠棠出事一定和她有关。”
眼神躲闪间,他这才看到我平坦的小腹和怀中的死婴。
声音骤然拔高:
“林晚,你果然不想给我生孩子。”
闻言我猛地抬头,竟意外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丝不舍。
可下一秒,冰冷的话语痛彻心扉:
“死了也好,反正你生的孩子也会像你一样绝情。”
我的心像被人剜走一个血窟窿。
三年前第一次见顾言骁,我就知道他有一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可他?在情动时一遍遍喊着我的名字发誓此生只爱我一人。
却又在我爱上他后纵容自己的女秘书屡次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