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个理由。”他冷冷道。
不够爱时嫌我冷淡的是他,全心全意后嫌我不懂事的也是他。
好像我只需要做他的提线木偶。
“还是那句话,我们不合适。”
空中的气息停滞了,男人咬着牙:“可上周我们在洲际酒店的时候,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天他在隔壁城市参加总赛,一度摘下年度MVP,我为了庆祝特意煲了汤开了四小时车送到酒店门口。
然后从很多角度欣赏了落地窗外城市的风景。
直到外面忽然下起了狂风暴雨,他的手机接连不断地响起。
电话那头的女声带着惧意,她说她最怕打雷。
他握着手机靠在床头,低声安慰她,偶尔笑着讲两句暧昧的玩笑话。
我就这样看着他们聊了近一个小时。
直到心中的最后一点东西消弭。
我一直不是一个很会表达自己情绪的人,只是看着眼前一片粉红淡声:“其实你没必要做这些。”
比起粉色,我更喜欢车内原本的深灰。
比起他的专属副驾,我更希望做那个能正大光明坐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可是他必然做不到,都是成年人,在利益面前,计较私欲的那方会变得不懂事。
更何况我还大他6岁。
所以真的没必要。
沈煜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内响起,不紧不慢。
“庄觅柔,别仗着你是我女友,就频繁让我热脸贴冷屁股。”
少年感的五官盈着几分朝气,却像是警告。
“我的耐心有限。”
我想起童朵的手不小心碰到发烫的瓷碗,他飞快地抽取湿巾帮她降温,还揉揉对方头顶的模样。
他有限的耐心很明显分给了他人,所以留给我的很少。
心像被绵绵细针扎了一下,不足致命,却足够让人痛到窒息。
拉开车门前,我看着他的眼睛。
“好。”
“那我们就放过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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