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我的圆圆……
想着他稚嫩懵懂的小脸,想着不怀好意的养父养母。
我咬着牙,一步步朝乡下的老家走去。
鞋子走丢了一只,脚被磨得鲜血淋漓。
我就像是感受不到疼一样。
艰难的,痛苦的,走了下去。
走不动就去爬,爬累了再站起来走。
走到日落天黑,爬到太阳又起。
等我来到家门口时,却已经精疲力尽。
再也没力气敲响那扇沉重的木门。
初晨的阳光照在我身上那一刻,不堪重负的我,终于重重倒了下去。
养父母很快就发现了我。
他们知道这是一切都是齐子轩所为,害怕受到牵连。
草草将我掩埋在后山的荒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六年里,他们饥一顿饱一顿的喂大了圆圆。
想把他当成第二棵摇钱树,第二个免费苦力。
有人问及我,他们就假装嫌弃的说。
“那个混小子一肚子坏水,留下个野种,不知道又把哪家丫头拐走私奔了。”
养父母的蓄意抹黑,让我在村子里声名狼藉。
所有人提起我都是不加掩饰的厌恶,没有一个人在乎我到底去了哪里。
直到前不久,齐子轩的心脏病再次复发。
他们又想到了我,想让我去为齐子轩做心脏移植手术。
听到风声的养父母害怕担责,连夜丢下圆圆跑路。
我可怜的圆圆,一个年仅九岁的孩子。
无依无靠,只能靠捡垃圾,吃泔水生活。
然而早已死去的我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看着他一日日的消瘦下去,看着他彷徨无措的喊爸爸。
死后的每一天,每一刻,我都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