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之后,谢孤舟没再让卫白来见过我。
直到我和谢孤舟在一起,我的父兄也为他筹谋皇位时,我才再一次见到卫白。
没怎么说过话,但每隔几日,都能遇见他。
然而谢孤舟登基后,他就像消失了一般。
我曾问过谢孤舟卫白去哪里了,谢孤舟说他完成任务,销了奴籍,去过逍遥日子了。
我信以为真,所以完全没想到会在宫中遇见他。
我紧攥着蚱蜢,擦了擦眼泪,问他:「你这些日子去哪儿了?怎么又回宫中了?为什么不说话?又为什么戴着面具?」
卫白没有回答,他沉默着向前走了几步,示意送我回宫。
我虚弱的厉害,现在整个人都是在强撑,根本动弹不得。
刚迈了一步,就双腿一软,卫白连忙过来扶我。
就在他抱住我的瞬间,我抬手打掉了他脸上的青铜面具。
与谢孤舟七分相似的那张脸上,伤痕交错。
我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是谢孤舟做的吗?」
卫白依旧没说话,只是垂下眼睛,捡起面具重新戴回。
一个可怕的想法自我的心中升起。
「嗓子,是被毒哑了吗?」
卫白微微一怔,我便知道猜对了。
看我难过,卫白犹豫了一下,抓起我的手,在我的掌心轻轻写下。
我能活着,已是天恩。
我却替他不平。
卫白从小到大不知道为谢孤舟挡下了多少明枪暗箭,他不能这么对他。
我抓住卫白的手,向他承诺。
「我会替你讨回一个公道。」
不管卫白怎么想,我既然已经打定主意,就一定会去做。
待身子好上一些时,我出宫带了一个男人回来。
男人名叫吴青,四十岁,是我兄长的随行军医。
我直接让他住在了我的寝宫,每到晚上,我与他一起到卫白的房间,为他治疗脸上的疤和哑掉的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