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宁:“……是令薇吗?”
周叙白低笑一声,“真是瞒不过你。”
岁宁:“……令薇她……知道吗?”
周叙白有些无奈,“她要是知道,就不会给我们乱点鸳鸯了,她在这方面很迟钝,很后知后觉。”
“需要我和她说吗?还是说需要我做点什么?”
“暂时还不需要。”
贺宴铮站在二楼落地窗前,手指间夹着一支烟,他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楼下两人,谈笑风生着。
沈岁宁看起来放松且开心。
他便很烦躁。
他不时抬起手腕看时间,掐着秒针算的,他们聊了有近二十分钟。
可真能聊。
周叙白最后还摸了一下岁宁的头,“以后叫我叙白哥就可以,或者直接叫我哥也行。”
那样的动作看在贺宴铮眼中,宠溺又温柔。
岁宁笑笑,“好,叙白哥。”
周叙白有自己的妹妹,她还没有那么没边界感。
周叙白驱车离去,岁宁目送他的车子远去之后,才转身进门。
一进门,手腕就被人强势抓住,岁宁被压在门上,昏暗的玄关,他眼里是求而不得的痛苦。
“我是炮友,他是你光明正大能拿得上台面的男朋友?”
他承认,他在疯狂地嫉妒。
一天又一天,岁宁觉得眼前的人越来越危险,越来越不受掌控。
或许,这是一个好时机,她未经犹豫,开口道:“如你所见,是的。”
她的身子骤然一轻,被他抱起来,直奔二楼而去。
岁宁有不好的预感,拼命挣扎着,“你放我下来。”
力量悬殊,她又怎会是他的对手?
她被他按在床上,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疯狂,汹涌,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一般,贺宴铮的理智消失殆尽。
无尽的夜色,吞没她力竭的求饶声。
他仿佛看不见,仿佛听不见。
岁宁陷入恐慌,眼泪流下来,声音颤抖,“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贺宴铮倏然清醒。
他抱着她,轻声低哄着,“对不起,吓到你了。”
岁宁的眼泪,在他面前,永远可以是自卫的武器。
岁宁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我们的契约,到此为止吧。”
贺宴铮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眼底弥散着危险的气息。
他引以为傲的自控能力,总是在沈岁宁面前分崩离析。
他的眼神是猩红的,脖子上青筋毕露,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一字一句问——
“你说什么?”
岁宁神色淡漠,“我说,我们终止契约关系,你可以搬出去了。”
贺宴铮脸色一寸一寸凝结,岁宁甚至感觉到了害怕。
贺宴铮闭上了眼睛,千遍万遍地告诉自己,贺宴铮,不能再冲动了,不能继续伤害她了,如此,就真的万劫不复,再回不到从前了。
很久之后,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声音低沉,卑微到了尘埃里——
“沈岁宁,我错了。”
岁宁的手紧紧拽着被子,声音嘶哑,“你走吧。”
贺宴铮半跪在地上,手垂了下去,眼帘低垂。
犹如困兽之斗,贺宴铮拼命地克制着自己汹涌的情绪。
她会吓到,她会吓到,贺宴铮,你要冷静,要冷静,不要冲动,不要失控。
终于,他把自己从地狱之门拉了回来。
良久,他缓缓起身,往外走去。
宽阔的背影,透着无尽的颓丧。
等他出去,岁宁立刻反锁了房门,进到洗手间,她看着自己脖子和胸口,触目惊心,没有一块好的地方,她双手无力地撑在水池上,剧烈地喘息着。
低咒一声,惹到疯子了。
德宁,整个六十九楼,气氛压抑,所有高层都如履薄冰,因为贺总今天心情似乎十分糟糕,从来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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