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受了五十年苦,死时两手空空。
如今迎着郑江责备的目光,我冷笑一声,
“许芳不是一直背地里说我不会照顾人吗?”
“现在正好有个机会,让她大展身手也好让我学习学习!”
偏头绕过郑江,我目光尖利盯着许芳,
“是吧许芳!你不会是只敢背地里嘀咕。”
“不敢当面承认的怂货吧?”
刚和郑江结婚时,其实我们的感情还可以,但自从许芳离婚回来她就总是在郑家母子面前说些挑拨离间的话。
那时我白天在工厂上班,晚上回来带孩子。
有时来不及给郑江洗衣服,或偶尔让郑母做饭,每当她总是会“适时”出现,洗两件衣服,帮忙做做饭。
嘴里还不忘阴阳怪气,
“结了婚不用洗衣做饭,张英比我命好。”
“要是我,里里外外哪敢让婆婆、男人操半点心!”
“就是苦了我们阿江,娶了个不会心疼人的媳妇!”
忘了从哪年开始,郑江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看看你,再看看人家小芳!”
“同样是女人!你就不自残形愧吗?!”
前世我总是顾及大家体面,怕把事搞的难堪,能忍则忍,得到的只有得寸进尺。
如今我目光坦然“掀桌”。
许芳面色一涨,硬咬牙接茬儿,
“张英,你嫌弃干妈不想伺候就直说!”
“何必说话这么阴阳怪气,就算你不往外推,我也不会不管干妈的!”
郑母深受感动,扯着嗓子为干闺女鸣不平,
“好你个张英!平时装的像个人似的!”
“有了事儿你拍拍屁股走了!”
“大家快来看啊!看我老婆子命有多苦,摊上这么个不孝顺的儿媳!”
“竟用沾屎的手扣我老婆子的嘴啊!”
最后一句,成功让病房外瞬间挤满看热闹的脑袋,
“咋的了?喂谁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