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沉默着,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些什么……
滑胎不过三日,楚凤吟所在的偏殿便迎来了不速之客。
楚雀宁披着斗篷从门外进来,斗篷上还沾着些雪花。
“押上来!”
一个被打得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奴婢被拖到了楚凤吟跟前。
“清梨!”
楚凤吟瞳孔骤缩,惊呼着要下床。
被打的是自幼跟在她身边伺候宫女,两人主仆感情极深。
楚雀宁冷哼一声,叫人摁住了要动的楚凤吟,然后缓缓靠近她道:
“姐姐,我好心留你的人在身边侍候,可她竟敢偷东西呢?”
楚凤吟下意识辩驳,却发现楚雀宁常年苍白的脸上挂起一抹恶意的笑。
看着变得完全陌生的胞妹,楚凤吟眼中露出一丝痛心:
“你怎样才能放过她……”
楚雀宁挑了挑眉,故作烦心道:
“姐姐不过是我的陪嫁媵妾,却一直霸着陛下,妹妹不高兴了。”
她伸手拍了拍楚凤吟的脸,接着道:
“最近没胃口,很想吃鱼,可湖里结冰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楚凤吟是个聪明人,她闭眼承受了楚雀宁的拍脸羞辱,干涩道:
“好,我去凿冰取鱼。”
楚雀宁笑了,叫人给了楚凤吟一个凿子,只准她穿单衣在冰面上凿冰。
十二月,寒风刺骨,楚凤吟站在冰面上,寒意从脚底顺着筋脉直冲五脏肺腑。
她吃力地抡起凿子,凿打着冰面。
然而,她右手手腕被废,又才滑胎不久,浑身提不起提不起任何力气来。
冰面被冻得很硬,一凿下去,反而震得她虎口发麻。
冷风似刀一般,刮的楚凤吟的脸生疼。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她身上的衣衫便被冷汗浸透,又被冻硬,黏在她身上。
她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像是一次酷刑。
凿了许久,冰面只留下了个半寸深的小窝。
而楚凤吟的手早已磨出了血泡,稍一用力就针扎似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