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坊里,她把父亲留下的草稿钉上墙,旁边挂着自己的那幅寒梅。
左边,是他的部署;右边,是她的完成。
这两幅图隔着墙面像父女之间,从未说透的那些事。
灯火下,她又挑起针线,这次绣一朵梅,但颜色用的是海棠的。
那朵海棠,她以前怎么也绣不好。
景明曾笑她:“你太规矩了,春花是要野着开的。”
她那时不服:“针脚要稳。”
现在,她终于愿意放松了。
每一针都没那么整齐,有时候还带点斜——像是在松开对父亲的责备,对景明的心疼,还有对过去的那些不甘。
她在绣图底下塞了张纸,只写了一句:“你们的路径我已绣完,我自己的路,自己走。”
风又起了。
她把纸封好,藏进槐树旁新挖的一个小坑。
没有再追问那些早该问清的“为什么”,因为她终于明白:槐树下埋的,不只是秘密,还有她人生第一次,直视真相不再退让的勇气。
第五章:永恒的家书2022 年的秋风带着点桂花香,软软地洒在乌镇的桥面和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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