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视线对上他呆滞的瞳孔。
那里空洞无物，没有好奇，没有喜悦，什么都没有。
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阵刺痛从心脏蔓延开。
再收回视线时，却还是面无表情。
只沉默地将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推到她面前。
“还是尽早离婚吧。”
我的平静彻底激怒了林晚。
她紧紧一咬牙，一把抓过那份协议。
双手用力，三两下就将它撕成了碎片，狠狠地扬在空中。
纸屑纷飞，像一场绝望的雪。
“你是在外面有人了对吧！是不是那个女的还已经给你生了个健康的大胖小子，所以你就嫌弃我们昊昊？”
她一步步向我逼近，控诉的话染上哭腔。
“昊昊也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明明说过会保护他一辈子的！”
“乔世青！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控诉，一直沉默的昊昊突然丢掉了手里的玩具。
他双手抱头，不管不顾地开始狠狠揪住自己的头发，尖锐的喊叫起来。
“啊——！”
岳母立刻冲过去控制住他的手，嘴里不停地安抚：“昊昊不怕，昊昊不哭，妈妈在，外婆在。”
岳父则转身对我怒吼：“你看看你！你把孩子都吓成什么样了！你还想怎么样？非要逼死我们一家你才甘心吗？赶紧给小晚道歉，别再闹了！”
我皱起眉头，额头上刚刚砸出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和他们争辩是徒劳的。
我一言不发，转身径直走进卧室。
从衣柜里拖出一个黑色的行李箱。
慌乱的几个人同时一愣。
“乔时安，你站住！”
林晚最先反应过来，她疯了一样冲上来，死死抓住我的行李箱拉杆。
“你想走？我告诉你，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