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知低头抵上孟弗西的额头,“我认错。”
行吧。
“那我也善解人意的原谅你吧。”孟弗西说。
裴知垂眼盯上孟弗西饱满的红唇,他喉咙滚动着,声音越发的低哑,“西西。”
“说你喜欢我。”
怎么又要说?
孟弗西不耐烦地推开他,“干嘛,刚才不是说过了?”
裴知被她推开,他黑沉的眼眸扫过她不耐烦的眉眼。
这一瞬间,仿佛是突如其来的冰水直接泼洒在滚烫的岩浆上面,浇得岩浆顿时一片死寂。
“你去做饭呀,我饿了。”孟弗西什么也没有察觉到,她随意说道。
裴知转身出去。
吃过饭,睡觉的时候,孟弗西的被窝快把裴知的被窝挤掉了。
她一个人占了三分之二,只给裴知留了一点位置。
孟弗西把脚伸进暖乎乎的被窝,她娇声道:“我要睡觉了,你上床的时候不准吵醒我。”
这是她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必说的一句话。
因为她睡得早,而裴知每次都是忙到很晚才上床睡觉,每次他忙完的时候,她已经进了甜美的梦乡。
可今天晚上孟弗西做得却是一个噩梦。
她在梦里,梦到了裴知在打人。
他穿着一身黑,敞着双腿坐在黑皮沙发上,旁边站着的是一排的黑衣保镖,面前跪着几个人。
有男有女。
他们的脸颊红肿着,带着血丝,眼神害怕又惊恐地看着裴知,仿佛是在看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们甚至不敢求饶。
只见裴知轻轻抬起手,腕上的名贵手表闪着冰冷的光芒,他低声吩咐道:“扔进海里喂鱼。”
喂鱼?
孟弗西站在客厅小小的鱼缸前面,里面一共就只有一条小鱼,还是前天裴知下班回来带回来的。
他让她喂着玩。
孟弗西今天一不小心就把它给喂死了,此刻小鱼在水里翻着肚子,死得透透的了。
“嗡嗡。”手机振动响起来的时候,孟弗西吓得把手里的一捧鱼食全撒进鱼缸里了。
但鱼缸里唯一的一条的小鱼早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