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铃声在深夜响起。
“姜女士,关磊涉嫌故意杀人未遂,请您来一趟。”
警局的灯光惨白刺眼。
关磊精致的发型罕见地凌乱,一见姜怡就扑了上来。
“姜怡!
我只是不小心把他推了下去!”
他死死抓住姜怡的衣袖,“你快帮我作证啊!
我和顾巡无冤无仇,我怎么可能害他?”
姜怡盯着他那张曾经让她痴迷的脸,突然抬手重重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审讯室回荡。
关磊踉跄着后退,嘴角渗出血丝。
他不可置信地抬头,却在姜怡眼中看到了从未有过的恨意。
姜怡声音嘶哑得可怕:“过失杀人?
你杀了谁?!”
警员适时调出监控。
画面里,关磊趾高气扬地将钞票砸在顾巡脸上。
把顾巡狠狠从直升机推了下去。
他嘴唇开合,口型分明是:“去死吧,贱人。”
关磊脸色瞬间惨白。
“不、不是这样的!”
他再也无法维持住骄傲。
突然扑通跪下,抱住姜怡的腿软着嗓子恳求。
“我们十年的感情啊!
你忘了在剑桥时,你每天给我送早餐……闭嘴!”
姜怡猛地甩开她,“那十年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耍得团团转!”
她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我的律师,只会为我丈夫辩护。
你就在监狱里赎一辈子罪吧!”
关磊如遭雷击,瘫坐在地。
“你管那个土包子叫丈夫?”
直到被警察拖走时,还在歇斯底里地尖叫。
“你骗人!
你明明说过爱我一辈子的!
姜怡!
姜怡!”
关磊被警察按在地上的时候,还在嘶吼着姜怡的名字,仿佛她还能救他。
可她救不了。
她站在航站楼的玻璃幕墙后,脸色惨白,手里攥着那份DNA报告,指节发青。
我甚至能想象她脑子里嗡嗡的回响——“你不是姜家的女儿。”
姜父的私人飞机已经准备好起飞,挪威的极光正等着我们。
临登机前,我回头看了一眼。
姜怡突然冲过来,高跟鞋崴了也顾不上,扒着安检栏杆对我喊。
“顾巡!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我停下脚步,没回答。
她声音发抖:“你报复我……就因为我骗了你?”
我笑了,慢慢走回去,在离她半米的地方停下。
这个距离,我能闻到她身上昂贵的香水味,也能看清她眼底的血丝。
“姜怡。”
我轻声说,“你知道姜笙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她僵住。
“她拔掉了我的输液管。”
我解开袖扣,露出手腕上密密麻麻的针孔。
“因为那些药会让我死得更快——就像你当初换给我的‘维生素’一样。”
她踉跄后退,撞上行李车,香奈儿包包摔开,滚出几个药瓶。
标签上还画着她亲手涂的爱心。
警察正给关磊戴手铐,他突然挣扎着吼:“姜怡!
你他妈阴我?!
那份药方——”我头也不回地走向登机口。
关磊不会知道,他偷走的“抗癌药方”其实是姜笙早年研发的神经毒素。
而真正的配方,藏在我锁骨下的极光纹身里——那是姜笙昏迷前,用最后清醒的十分钟,在我皮肤上一笔一划刻下的分子式。
飞机起飞时,姜父递给我一杯香槟。
“挪威警方刚确认,关磊三年前在特罗姆瑟撞伤过一名中国游客。”
他晃着酒杯,“真巧,那人和笙笙血型一样。”
我望向舷窗外翻滚的云层。
三年前,姜笙去挪威参加药学会议,回国前遭遇车祸。
而关磊的护照上,恰好有同一时间的入境记录。
姜父的声音很轻:“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我没回答。
因为此刻,姜笙正从机舱另一端走来。
她手里拿着两支针剂,一支蓝色,一支透明。
“最后一剂药。”
她坐下来,冰凉的指尖划过我锁骨上的纹身,“这次换我救你。”
极光在远方天际线浮现,像一道愈合的伤疤。
城市的霓虹在雨水中晕染开来,像一幅模糊的水彩画。
而我的未来,正逐渐清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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