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闷得发疼。
那些被刻意尘封的画面突然涌上来。
十年前那个暴雨夜,洛楚悦抱着纸箱站在实验室门口,白衬衫被雨水打湿,贴在背上。
她看着我手里给周芯苒买的姜茶,声音发颤:“宋忆辰,你会后悔的。”
而我当时正急着给周芯苒送宵夜,只匆匆说了句“别闹脾气”,连她转身时箱子里掉出来的、我们一起得过的“最佳创新团队”奖杯都没捡。
绿灯亮了,洛楚悦重新发动车子,语气恢复了平静:“走吧,别让王律师等急了。”
我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突然想起大学毕业设计答辩那天。
她也是这样握着我的手,在后台紧张得发抖,却还是笑着说“别怕,我们的代码没bug”。
原来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只是我瞎了眼,从未看见。
洛楚悦的效率快得惊人,像她写的代码一样,精准且无冗余。
三天后,国际知识产权法庭的传票由法警送到周芯苒手上时,她正在宋氏总裁办公室里试穿高定套装。
傅安通在一旁给她递咖啡。
传票上“专利侵权纠纷”几个字,让她手里的咖啡杯“哐当”掉在地毯上。
我们提交的证据链像密不透风的网。
2014年的原始代码手稿,边缘泛着黄,每页都有我和洛楚悦交叉的签名;开发日志里记着每天的调试记录,某页角落还有洛楚悦画的简笔画小人,旁边标着“宋忆辰又在代码里写bug”;甚至有张当年在实验室拍的工作照,我们穿着沾了焊锡的工作服,对着镜头举着第一块芯片原型,笑得露出牙床。
法庭上,周芯苒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这不可能!”
她突然指向洛楚悦,声音尖利得像被掐住的猫,“你是谁?
这些都是伪造的!
你想讹钱!”
洛楚悦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倒出一沓文件。
麻省理工学院的博士学位证书,上面的照片是十年前的她,扎着马尾,眼里有光;早期芯片研发项目的署名文件,在“核心研发人员”一栏,清晰地印着“洛楚悦、宋忆辰”。
“2014年,宋氏第一代AI芯片的底层架构,由我和宋忆辰共同设计。”
她的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麻省理工学院的数据库里,至今能查到我们的合作记录。”
法官敲下法槌,红木槌头与桌面碰撞的脆响,像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判决宋氏核心专利归属权为宋忆辰、洛楚悦共有。”
周芯苒瞬间瘫在椅子上,高跟鞋跟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傅安通的脸白得像纸,手死死抓着桌沿,指节泛青。
那些前几天还围着周芯苒点头哈腰的股东,此刻都埋着头,仿佛地板上有什么稀世珍宝。
走出法庭,记者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瞬间围上来。
话筒几乎戳到我脸上:“宋先生,您会夺回宋氏吗?”
“洛女士,您当年为什么突然离开公司?”
洛楚悦不动声色地往我身前站了半步,挡住大部分镜头,声音简洁有力:“下一步是商业仲裁,所有参与侵权的个人和企业,我们会追究到底。”
回到临时住处,那是她用我的名字租的公寓,离宋氏不远,却安静得像另一个世界。
洛楚悦坐在地毯上整理文件,台灯在她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
我看着她低头标注证据的侧脸,突然说:“对不起。”
她手里的荧光笔顿了顿,没回头:“先搞定公司再说。”
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床垫硌得人骨头疼,脑子里全是法庭上周芯苒怨毒的眼神,和洛楚悦平静陈述时紧抿的嘴角。
起身去客厅倒水,看见阳台的灯亮着,洛楚悦正靠在栏杆上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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