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介商贾,姑娘却是官家小姐……”容貌俏丽的郎君将我的玉佩推回。
“无妨,你娶了我后有官可做,我嫁给你后有钱可花。”
我按着郎君的手推回去。
“我开酒楼,每日结交三教九流,恐辱姑娘门楣。”
他眯着眼笑,将玉佩推回来。
我与他暗中较力,脸上堆着笑。
“我于闺中读书织绣日日无聊,就等容老板这样的有趣之人与我结交。”
容值咬着笑,然而不等他再想什么推脱之语,忽然掌下一松。
那块玉佩生生地被推碰成两块。
我望着那碎成两半的玉佩神伤道,“若你不喜欢,直说就好,何必毁了我祖传的玉佩?”
说罢,哭着出门。
回府的马车上,丫鬟小桃有点懵。
“小姐,咱们府上何时有过祖传的玉佩了,这事老爷知道吗?”
我眯起眼笑,“诈他一诈。”
“小姐真坏,不对,小姐真聪明。”
我懒洋洋地靠在软垫上,心里无限放松。
终于甩了那个该死的诅咒。
也终于不用深陷被命运锁住的感情,单方的爱有什么用。
爱要推拉交手才有意思。
容值是仅一年才来锦城开酒楼的商人,没见过我从前的脸。
容貌出尘,八面玲珑。
可就是太八面玲珑了,言语交手间像条滑不溜秋的泥鳅。
不露任何破绽。
我连着去他天字号雅间吃了两个月的饭才得以见他一面。
连着送诗送花一个月他的开场白仍然是姑娘点菜。
我只能出此下策。
然而马车走到一半却被拦了下来。
车帘外一个熟悉又傲慢的声音传来。
“叫连城桐出来,我儿有事交代她。”
小桃挑开一点车帘,外面站着的竟然是背着包袱的周母姑媳二人。
趾高气昂地拿着信,不知道以为是带了圣旨回来。
“周和有事找我?”
周母不满道,“见到长辈不下车说话,你的教养和礼貌呢?”
我眯眼笑道,“可是伯母当时为了二两腊肉追着我府上的车马,雨里摔了一跤起来时还叫我不要雨天下车,脏了鞋袜。”
周母顿时脸色一变,又要发作,她旁边的侄媳妇却拉了拉她的袖子。
周母这才忍了下来,不过语气依旧不善,一副威胁施舍的态度。
“和儿的这封信你还要不要了?”
“伯母若真宝贝,那便自己留着吧。”
我微微一笑,叫车夫启程。
她这才慌了,急忙要到车马前拦。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碾死我吗?”
她怒道。
“和儿可是在信中嘱咐你好生伺候我的。”
我冷笑一声,我说这个周和平白无故给我写什么信。
想来是他如今刚上任修撰,没有钱续租我的房子,又不愿苦了他母亲。
这才差她回来,让我好吃好喝地照顾着。
还摆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态度。
着实荒谬。
原来有系统任务制约我不得不对她低声下气。
如今哪里轮得到她与我蛮横。
我一个眼神,小桃便探出头去,大声道。
“大婶,你拦在路中间乞讨也不是个事啊,一会马车溜了轮子碾上你可如何是好?”
车夫很是配合地松了松缰绳,马儿带着车向前两步,三尺都没挨上,周母姑媳就连忙闪开。
马车扬长而去,车帘被风掀起一点。
周母这才看见如今连城桐的脸。
那块骇人的胎记竟然凭空消失了。
她连忙拍了拍身边的侄媳妇,“我没看错吧。”
侄媳妇却一脸郁闷。
“姑母,现下我们住哪啊,不能回你原先那个破草屋吧?”
听她这么一说,周母脸上挂不住了。
“等我连夜给和儿写信告她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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