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你害本宫落水在前,言语冲撞本宫在后,惹的我很是不快。
但看在你爹一片护犊之心的份儿上……她故意停顿下来,等欣赏够傅家父女忐忑的神情后,才轻描淡写地笑道:“就赏你三百个板子,给本宫下下火吧。
傅水心的脸都白了,三百大板,她能活下来就有鬼了。
傅义海护女心切,当时就跪下了,“求殿下开恩!都督大人已经罚过小女了,她绝不敢再犯!求殿下开恩哪!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说得嘴唇都快掉皮了,安华却只注意到一件事。
“都督大人?见公主态度有所松动,傅义海赶紧把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一遍。
原来沈鹤知在公主病着的那几天,并没有忘记她是怎么落水的,他向来人狠话不多,轻飘飘几个字,就打断了傅家幺女的一条腿,完全没顾及人家追了他这么多年。
果然,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只是,安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以炮友的身份来讲,他做这些有点多余了。
甚至还是在她拒绝了他的求婚,他怒气冲天地摔门而去之后。
公主不是裴菁那样喜欢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她自小心高气傲,又在宫廷斗争里养成了一副理智冷硬的心肠,早已习惯了一个人单打独斗。
受了伤就自己躲起来舔舐伤口,受了委屈就自己去找回场子,在她看来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今天,沈鹤知替她出气,竟让她莫名产生了一种被人护着的感觉。
一股暖流蔓延过四肢百骸,脑袋也有瞬间的发懵。
直到侍卫悄声提醒她,下面还跪着一堆人,公主才清了清嗓子,“既然沈大人罚过了,本宫再罚好像就不合适了。
傅义海大喜过望,使劲咽了口口水。
可傅水心却不这么想,同为女人,她知道公主是什么意思,她在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沈鹤知做了,就等于公主做了,他们俩才是一体的,而自己不过是一个身处局外的跳梁小丑罢了。
公主默然看着,心里却被这父女俩的神情逗得快活极了,她的性格像猫,喜欢在咬死老鼠前先逗弄一会儿,等他们没力气了,再一口一口,慢慢吃掉。
公主弯下腰,掐住傅水心的脸颊,“不过姜国以对称为美,傅小姐瘸了一条腿,真是不好太看。
恰好本宫今天心情不错,便帮帮傅小姐吧。
来时还是阴天,不过两刻钟,天空中已然飘起了毛毛雨。
公主撩开车帘,看到被洗刷过的枝叶焕然一些,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起来,连带着车檐上叮叮当当的铃铛声都听出了几分悦耳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