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亲得小声一点
岁杪被他看得脸色爆红，“还能怎么办，你松手！
她使劲想把手从周率手里抽出来，反而被抓的更紧了。
就听到周率慢悠悠的道“那还是在这里吧……
混蛋！
岁杪红着眼妥协“晚上我去找你。
“行啊——
……
“怎么，又和周率吵架了？同桌见岁杪回来状态不对，见怪不怪的问了一声。
“周率那么帅，你天天和他过不去干嘛？
“帅什么帅！岁杪咬牙反驳，“明明是他总和我过不去，烦死了！
想到这里，岁杪就更生气。
从小到大没人比岁杪知道周率有多受欢迎，她帮他收的情书每天都是一打一打。
不就是让他帮自己给陆应淮递个信，互帮互助他懂不懂？
岁杪觉得自己的良心都被喂了狗，想当初她还因为这事被人堵在了巷子里……
岁杪回家的时候，打开门家里的气氛不如往常一般热闹，透露着压抑和紧迫感。
“妈？
“爸爸？
岁杪和父母的视线相撞，岁父正拿着电话一脸的严肃，母亲则是一脸忧心。
“这事我是绝对相信自家孩子的，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如果没有证据，也请你不要轻易断言……
岁杪走了过去，做着口型询问出了什么事。
母亲拉过她到一旁小声的询问，“周率月考拿了第一？
让他平日里不务正业，拿了第一任谁都难以置信了吧。
岁杪嘟了嘟嘴，点了头。
“老师没打通你周叔周姨的电话打给我们了，说是怀疑周率作弊……
“不可能！岁杪直接否认，表情从震惊到对怀疑者的失望。
岁母也不愿意相信，周率她从小看着长大，品行什么的绝对没有问题。
岁杪拧了眉，冲过去接过了父亲手里的电话，话没有过脑子便说了出来。“他从小学到初中考了多少次第一您可以查查，不能因为他几次的没考好，你就质疑他的成绩！周率他炸了考场也不会作弊的！
话一鼓作气的说完，岁杪还是觉得不解气。电话就被重新拿走，父亲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不要着急。
想起之前自己也质疑他作弊，岁杪突然很愧疚，明明她要比所有人都了解周率。
岁杪坐在沙发上听着父母接电话有些失神。
从岁杪有记忆开始，记忆里就有了周率的存在。
周率从小就长得好，走到哪都众星捧月的。他想要什么都轻而易举，想做什么都水到渠成。岁杪不止一回的觉得心里不平衡。
他顽劣张扬，每日上课不是在睡觉，就是光明正大的溜出去玩。偶尔带了一身伤回来，也不遮掩，大喇喇的当着她的面掀起衣服擦药。
还会吓唬她，他把对方打断了一条腿。岁杪当时年纪小为此被吓哭，最终还要周率拉着袖子给她擦眼泪。
而岁杪从小就听话规矩，她在教室写完一张又一张卷子的时候，周率和着一大帮人谈笑风生，身边的女孩子也从来不重样。
可奈何他每回期末成绩出来，分数都居高不下，岁杪还被迫给他打掩护，周父周母因此一直对周率很放心。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站在那个备受瞩目的位置上，身边围绕的人也少了很多。
他变得低调，冷淡。
岁杪拼命的回忆，周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众星捧月了？
心脏的位置传来不适，压得岁杪有些喘不过气来。
吃完晚饭，大概八点多的时候，岁杪和父母说了一声直奔周率家去。
两家住的很近，不过几步路的距离。
岁杪调整了心情敲响了门，却迟迟没有人开门。
她等不住给周率发了消息。
【我到楼下了。】
【自己进来。】
看着信息，岁杪撇了撇嘴，熟练的从地毯下摸出了钥匙开门。
室内一片漆黑，他不是说周叔周姨在家吗？
岁杪心里一片复杂，晚上刚生出的，对他的愧疚顿时少了大半。
跻着拖鞋，岁杪磨磨蹭蹭的找到了他的房门，敲了两声就直接推开了房门。
屋内昏暗，周率窝在宽大的椅子上正在打游戏，头也没抬一下。
岁杪关上了门，反正周率的房间她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不像大多数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一样，周率的房间规整干净，角落的桌上摆着几架小提琴，散落了几张涂涂改改的乐谱。
而一旁的柜子里是满满的cd，不是什么古典音乐，而是劲爆的电音。
周率以前被逼着和她去学画画的时候，耳机里放得都是这种音乐。
她就站在门口的位置，周率不理她她也不动。
也不知道在和谁怄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率才散漫的往椅子上一靠，随手拽下了头上的耳机到脖子上。黑色的耳机，衬得他肤色越发的冷白。
他搭在鼠标上的手抬起，冲着她勾了勾手指。
岁杪踌躇了几秒，才慢腾腾的走过去。
居高临下的角度，可以把他脸上的神情完全收入眼底。
寡淡，不动声色，也难以接近。
随着距离拉近，岁杪就开始变得紧张，脚步愈发的慢。
周率似乎是等的不耐烦了，直接拽着她在腿上坐下。
春季的衣料薄，岁杪觉得浑身别扭的难受，就被周率锁住了腰。
“别乱动。他提醒。
岁杪安分了点，才注意到他脖子上的耳机隐约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以及说话的人声。
“率哥，你说什么？
几个人吵吵嚷嚷的，什么上路，什么对面AD听得岁杪一头雾水。
周率随口应了几声，空出手来点了一下唇瓣无声的示意她。
岁杪脑海里顿时浮出了半个月前，两人之间的对话。
“你输了，就帮我把东西交给陆应淮。
周率似笑非笑，“就比下次月考成绩？
“对！
“行啊。周率哼笑出声，“你输了，吻我。
“舌吻。
“……
岁杪来之前就做足了心理准备，可临门一脚她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
她呼吸急促了起来，想从他怀里逃离。
周率收紧了手臂，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岁杪杪，你该不会想反悔吧？
“怎么可能！岁杪嘴硬，目光躲闪的往他唇上瞟。周率的唇不厚不薄，唇形漂亮。
“犹豫什么？要我教你？周率偏了头笑着问。
岁杪捏了捏潮湿的手心，难为情的提醒他，“你耳机没关。
周率后知后觉，无声的勾唇。
“没关系呀，你亲得声音小声一点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