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头躲开了，就在这时，他睁开了眼睛，我们对视了一眼。
时间似乎又长又短，长到足以让我看到他眼中的羞愧和愤慨，短到足以让我找到他唇边的小痣。
堂堂的状元郎，却不得不委身于长公主。
这让他觉得比杀了他还难受。
所谓读书人的性格就是不屈。
他今天看到的和那晚完全不一样。
他能忍受羞辱，肯定还有比他的生命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相信他，我想。
日子一天天过去，但我忘不了我看他的眼神。
朱宝已经是一个大女孩了，她已经忘记了早年认识的所有单词。
本想把她送到鸡鸣寺，让主持人教教她，又怕躲在暗处的人发现。
如果大丈夫真的暴露了，我怕只有死路一条。
皇家公主建立了一所专门教育女性的学校。
我送来了宝珠，还有何娘子家的小女儿。
虽然朱宝疯了，但她记性很好。
她今天学的东西，她可以背下来，回来后再写出来。
我跟着她，渐渐地，我可以读一本简单的书。
这才知道，读书知礼才是真的。
书中有许多我以前从未想过的东西。
书中有金屋藏娇，书中有颜如玉，也是事实。
在五月的端午节，我带朱宝去了监狱，带了我自己的饺子，吃了食物和酒。
我和朱宝买了一把扇子，画了一把扇子，还带来了艾草和五颜六色的绳子。
他们似乎比上一次更好。
夫人说话不听气虚。
听说夫妻俩都是以地为纸，以木为笔，每天都很努力的学习，连姑姑都不流泪。
文的家人大概还抱有希望。
我用艾草熏牢，把剩下的一束挂在门口，用宝珠系上彩绳，摆好吃相。
我来的时候，反复跟朱宝说，我不能讲那天见到她大哥的故事。
如果别人知道了，她大哥会担心他的性命。
她问了几次能不能告诉她爸爸妈妈，我摇了几次头，她就知道了这件事，再也没说了。
不是说长公主知道他的身份，而是长公主可以留住他。
自然，他的祖先已经被查出三代了。
更有可能是因为她知道他的来历，所以要这样羞辱他。
恐怕他的父亲和祖母都不知道这件事，听说了他儿子的事，满心悲愤，死得很辛苦。
原因之一是他太委屈自己了，想挽回家人的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