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说自己不用死在那里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难道你也愿意当勾结他国的反贼？
郭守眠难以置信。
“如果大当家还算是一把刀的话，我们连磨刀石都算不上。
方断的声音很平静。
大当家说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不知道柔然人的事情，我只能做一把刀能做的事。
他的眼神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很疲惫的平静“我只是还完了我的债。
“柔然人在我们的村子乱杀乱砍的时候，是你救了我和周回，周回死皮赖脸地跟着你来到山上，他说你能救他，一定也能帮他找到弟弟。
郭守眠的声音还带着愤怒，但是他的眼睛里却有着悲伤“现在为什么会是这样。
说完他走了出去。
沈珩呆呆地留在屋子里，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大当家抬头看了看沈珩“你想走的话就走吧。
沈珩低头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该去哪儿。
她总是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方断走过来说道“你先出去吧，大当家需要好好休息。
沈珩走到门口，转过身看了大当家一眼，他侧过身子蜷缩在躺椅上，像是一座倒掉的山。
郭守眠在屋子里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沈珩在一旁看着他“不走行不行？
“你为什么不走？
他反问道。
“方断对我很好，你们都对我很好，大当家，他不是个坏人。
沈珩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我喜欢在这里的日子，而且离开了这里，我不知道我能去哪里。
郭守眠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坐在床边，眼神茫然地看向前方“我也很喜欢这里的日子，我知道大当家的好，可是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珩沉默着，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柔然屠村的时候，那么多人都死了，那么多血，他们把人捆起来，在他们身上划着伤口，就是为了让他们流血，我和周回躲在地窖里，透过那个缝看见血像水一样地流进来。
他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地说道。
“他从柔然人手里救了我们，为什么又帮着柔然人杀人？
郭守眠还是不能接受。
沈珩只是小声说道“他只是一把刀，他决定不了该杀谁。
“我们这些人，除了他的旧部，都是些无家可归走投无路的人，他收留了我们。
对我来说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