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朱婷的幸福
黄待忘和郁以惟第二天的行程却被打乱了,黄待忘只能把路线讲给她,自己跑去电视台,朱婷在找他。
朱婷正背对着房门,面朝着窗外,眼睛看着下面的人群,这是她的一个习惯。
黄待忘喊道“婷姐,怎么这么着急?
朱婷看着眼前这个人,有点着恼,他来到电视台快6年了吧,从实习算起应该是,都知道他没毕业就先来做了1年免费工,表现很努力,要不,就他那个野鸡学校业余专业,转正都不知道何时。
朱婷有些微怒“你也知道喊我婷姐!怎么昨天这期节目,你就这么剪辑的?我问王导,她说你负责后期制作的。
黄待忘有些奇怪的说“样片不是都给你们看过?你们也没提意见啊。那我认为这样就行的。
朱婷语塞,昨天这期上得太急,以前一般也不出意外,再说黄待忘办事一般牢靠,她压根就没认真看完,看了一小段就没再管了,哪里知道他会这么来。
朱婷往椅子上一坐“你?!,都已经播出去,她再烦也不过事后追究,看着这张越来越棱角分明的脸,她和他毕竟有过一段渊源。
朱婷闭着眼睛说“你是为了郁以惟吧,刚才我可看到她送你过来的。
黄待忘笑嘻嘻的说“婷姐你都知道,那就别说我了。你也不差这一期的,我觉得这首歌搭配她,效果会很好。
这是何芳大导演看完样片也没提及小改的原因,在她看来多尝试其他更好。
其实今天上午收视率就已经出来,并未提高很多,这是自然的,谁都不知道有这个改动,但网络上这首歌曲热度已经出来,很多人都在问哪里能下到这首歌,江浙台这一期在网站重复播放数量正在飞速增长。
朱婷无奈的说“下次你注意下吧。
黄待忘笑着说“这节目也不会请她两次吧?!
朱婷说“那也看情况的,也许你又折腾着非要请她一次呢。
黄待忘赶紧道“我一个小导演可没这么大能耐。
朱婷无力的摆手让他出去。
……
黄待忘刚来电视台实习,就和朱婷分在一组,那时候她并不红,四五年下来也是不吞不吐的做个外派记者。
黄待忘跟着她做了半年的助手,那个时候他晚上经常送她回家,他有辆很大的老破车,最初朱婷奇怪有钱买个这种二手车还不如弄台跑车,这车除了安全,一无四处,性能太过平顺操控性也一般,倒是她这个蹭车的坐的非常舒服。
后来,她和她现在老公遇上,他们差了十多岁,她需要他,他们很快走到一起,感情迅速升温,她也开始了飞速的爬升。
朱婷还记得结婚前她问黄待忘,她的选择对吗?
黄待忘回答她感情就是感情,无关他人,彼此年纪身份亦然不重要,这是两个人心灵的事,只要她认为值得就值得;婚姻却是现实,牵扯两家人,更牵扯双方非常实际的未来,本就太多妥协和迁就。
朱婷没有言语,她却知道面前的人已经不是男孩,他突然长大,或许和她有关,或许没有。
……
黄待忘搜索着记忆,他对朱婷应该是有感觉的,他要了他老爹这辆破车过来自己当司机,就是为了她坐得舒服吧。他搜寻不到记忆中激烈的情感,但他把这段经历记得太牢。
人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黄待忘听说她和她老公现在正闹离婚。
何芳导演让黄待忘过来,对这期节目她还是满意的,起码这个尝试表明音乐访谈节目也可以捧歌手,这对这个节目很重要。一个电视台的影响力必须是节目本身,而不是依靠台前的几个人。
何芳问黄待忘“你说后面节目可以按这个剪辑来吗?
黄待忘摇头“不行的,关键得有歌曲。郁以惟这次歌曲好,还是首发。
何芳知道是这个理“你在电视台几年了?
黄待忘“加上实习这些,五六年吧。
何芳说道“现在电视台想专注于娱乐方面,对于你们年轻人是个机会,你有什么想法吗?
黄待忘说“我们就喜欢娱乐,我还真有点想法呢。
何芳抬头看着黄待忘“那把你的想法整理一下,写个策划给我,不需要太过详实。如果有可操作性大家再一起讨论。
何芳这是在给黄待忘机会了,至于能否把握只能看他自己。
黄待忘高兴的说“谢谢何导!
从何芳办公室出来,黄待忘脑袋在转了,选秀节目几个电视台都在进行,再怎么换花样,也翻不出多大的浪,选秀这条道路已经拥堵。
《我是歌手》《蒙面唱将》《老歌新唱》这些类型的呢?黄待忘脑子里满是方案,做个小导演没有问题,但随意邀人去宾馆研讨剧本都不敢想,那不是优秀与否的问题,连做梦都不敢,那和咸鱼有什么差别?!梦里可是什么都有的。
……
朱婷还在办公室发呆,她想起了以前接她的那辆车上的行驶证。那是一个黄姓男子,车子很老,这种老爷车能留下来,应该和情怀有关。
以前不清楚,现在她知道这个黄姓蛮有钱,在沪都混得风生水起,作为一个准一线女主持,她认为蛮有钱那就是很有钱。
黄待忘应该是他儿子,江浙人“车与老婆,恕不外借。能把那破车门甩得哐哐响的,只会是父子关系。
最近她和老公正在离婚,她突然有点回忆过去,失去的东西最是美好,未尝拥有的东西,她不会去想,但可能拥有的呢?她归结这首该死的《时光语雨》,这是他写的歌,真的让人回想很多。
她想起来黄待忘当时那句调笑的话语“女大三抱金砖,你两块金砖都不够。能重到哪里去。那段时间,她过得非常开心,黄待忘性子很皮。
人生就是如此,仅仅开心是不够的,还要幸福!她老公出现了,她觉得那才是她的真命天子,那样很幸福,这五六年经历,让她改变很多,关于幸福,她已不知如何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