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不需要没有技术的员工。”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在秦总工厂洗厕所?
那我们可不敢用你。”
寒风中,赵晓玲的摊位上摆着几件粗糙的手工毛衣,瑟瑟发抖地坐在夜市的角落,眼神早已没了当年的傲气。
我的轿车缓缓停在她摊位前,她立即堆起笑容迎上来:“老板,看看这毛衣,我亲手织的,又暖和又实惠!”
“全要了。”
我淡淡地说,司机递给她一沓钱。
赵晓玲激动地抬头,这才看清车里的人是我,脸色瞬间惨白。
“不用谢,就当是给你织的补偿——当年你不是最看不起我这个农村编织能手吗?”
我按下车窗,毛衣被司机统统扔进垃圾桶。
县医院的走廊上,陈建军握着父亲干枯的手,眼睛熬得通红。
“儿子,你爸我这辈子活该,看人不准,害了你,也害了秦芳那个好姑娘...”老人气若游丝。
所有亲戚都以各种理由推脱不来,病房里只剩父子二人。
陈建军突然明白,当年我独自照顾瘫痪公婆的辛苦和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