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内容试读
"月月...你是最美的新娘..."他突然含混地呢喃,嘴角扬起小小的弧度。
许月言看着他疲惫却幸福的神情,心尖像被蜂蜜浸泡过一样发软。他看出她的担心,强撑着探身将手搭在她的腿上,却扯着后腰疼痛而蹙眉。
许月言将车停靠在安全位置,打开副驾驶帮他调整到最舒服的坐姿,空间足够大,他几乎是半躺在按摩座椅中。她拿出记忆软枕垫靠在他的后腰,轻轻按摩着他发僵的肌肉:"疼的厉害?"
向宇昊摇摇头,嘴角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你是我的止痛药,一点都不疼。"话音未落,他的头就慢慢歪倒在座椅靠背,呼吸渐渐变得绵长。
车停稳在地下车库,许月言没有急着叫醒他。她拿出湿巾,轻轻擦拭他额角的薄汗。向宇昊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蹭了蹭她的手背,虚弱的时候他就像个令人怜爱心疼的孩子。
许月言低头看着他安静的睡颜,突然明白,幸福有时候就是这样简单——他强撑着也要看她穿婚纱的样子,而她宁愿少试一套,也要护着他好好休息。
她低头吻了吻他汗湿的额头,原来最有效的止痛药,是相爱之人眼中倒映的彼此。
窗外的雨已经下了整整三天。
雨滴敲打着玻璃,像无数细小的指尖轻轻叩击。向宇昊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望着灰蒙蒙的天色,眉心微蹙。经过七个疗程的电疗神经修复和警队康复特训,他的身体机能已经恢复到受伤前的90%,但每逢阴雨天,腰椎处的旧伤还是会像警报器一样准时发作。
他下意识地伸手按住后腰,指尖陷进肌肉里。这个动作已经成了本能——就像过去六年里,每当疼痛发作时,他都会独自蜷缩,咬紧嘴唇熬过一个个漫长的雨夜。
"又加重了?"许月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沐浴后的水汽和茉莉洗发水的香气。
向宇昊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没事,就是有点麻。"
许月言没说话,绕到他面前。她刚洗完澡,发梢还滴着水,在米色睡裙上晕开深色的痕迹。她的手指沿着他的脊柱缓缓下滑,触到那块微微凸起的疤痕时,他的肌肉猛地绷紧,呼吸也跟着滞了一瞬。
这是最后一次手术留下的痕迹,像一条蜿蜒的蜈蚣,记录着那些他独自熬过的日日夜夜。
"向宇昊。"她连名带姓地叫他,声音很轻,却不容反驳,"说实话。"
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低声道:"瞒不过你…疼。"
许月言拉着他坐到床边,自己则跪坐在他身后,双手按上他的腰。她的指尖温热,力道不轻不重地揉捏着他紧绷的肌肉,一点点把僵硬的结揉开。
"婚礼还有三天,你要是硬撑着,到时候连站都站不稳,怎么办?"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心疼。
向宇昊闭上眼,感受着她指尖的温度:"以前比这更疼的时候,不也撑过来了?"
"以前是以前。"许月言的手顿了顿,"现在你有我。"
她的指尖突然触到一块异常紧绷的肌肉,向宇昊猛地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反应让许月言想起一年前那个深夜,同样的房间,他也是这样咬着牙不吭声,只有额角的冷汗暴露了疼痛的程度。
"记得我们重逢那天晚上吗?"她轻声问,手指继续在他腰际画着圈,"你喝醉了酒身上疼得发抖,却还要推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