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了，鲫鱼汤就算是糊掉了，谢衍还是喝的很自在。
一边喝还一边拿眼神瞧我。
被我撞见后，也丝毫没有窘迫的感觉，反而更放肆了。
等他一口气把最后一口也喝掉后，谢衍才从容不迫地擦了擦嘴，指了指我的发髻。
“母妃，你发髻松了。
“是吗？我伸手摸了摸，果然，钗环已经有些歪了，摇摇晃晃地坠在头上。
定是方才只顾着跟谢衍斗嘴，连头上这点异样都没注意到。
“是啊，从冷宫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松了。
那我岂不是一路松着发髻回来的吗？丢死人了。
我再度瞪了谢衍一眼，“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这样多丢脸。
谢衍一脸餍足的样子，牵唇笑了笑，“儿臣觉得母妃这般甚是美艳，便不忍提醒。
......“夫子教没教过你，美艳不可以拿来形容自己的母妃？谢衍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教，大约夫子也这么形容过。
我要去寝殿重新梳理发髻，便打发谢衍回去。
谢衍一言不发，跟在我屁股后面进了寝殿。
待我坐在镜子前时，他也跟着站在了我旁边。
泰然自若，好似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我从镜中瞧他，“你怎么不回你自己的东宫去？谢衍拿了梳子在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
“儿臣给母妃理好发髻便回去。
我抿唇，“不必。
然而谢衍不容我拒绝，他径直上手卸了我的钗环。
一边卸，一边评点，语带嫌弃。
“啧，这又是朝中哪位大臣的夫人送给母妃的，这般艳俗。
最近几日，为了谢衍的婚事，朝中官员的女眷没少往我宫里送东西。
为的就是将自己宗族的女儿送进东宫。
我很大方，全收了。
谢衍听说后，没少跟我闹脾气。
他以为我要送个女儿国给他。
想了想，我跟他解释，“这是你父皇送来的。
谢衍动作一顿，脸上又冷淡了几分，“怪不得，今日的首饰竟是比以往的都不入眼。
桌上的首饰被他轻巧一扫，丁玲桄榔掉了满地。
花钿委地，珠翠乱摇，谢衍手指穿过我发丝，顺着一路按到我耳后。
“真是不好意思啊母妃，儿臣不小心，竟把父皇送给母妃的首饰都给摔碎了。
他从镜中略过我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回头儿臣给母妃送个好的，母妃可好好瞧瞧，别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都收。
小兔崽子，又说我眼光不好。
我咬咬牙，咽下了这口气。
左右我也说不过他，倒不如看在他这张脸的份上原谅他。
忍住想要锤他的冲动，我一言不发地坐在镜前，看着谢衍为我挽发。
岁月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