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拥入怀中,却又叫人不忍破坏。
轻轻叹一口气,我手抚上自己的脸,手掌下的肌肤已然不再娇嫩。
在冷宫的这几年,我被岁月蹉跎,早已不复初进宫时的花信年华。
银期停了手上的动作,转而看我,“伏薏,你漂亮,你比她们都漂亮。
此时风吹帘动,窗外枝叶扶疏。
屋内人低声言语,似梦似幻,骗人骗己。
我淡淡笑了笑。
四下无人,银期又说,“伏薏,你要的地方,我给你找到了。
我轻吸一口气,扯了扯唇角。
这一刻我盼了很久,真的到来时,又觉得有点快。
有点开心,又有点不舍。
银期看出来了,他低声问我,“有眷恋?我复又深吸一口气,眼睛望向别处,平定心绪。
半晌,才缓缓摇头,“没有。
我真心实意地感谢他,“银期,谢谢你。
银期大手一挥,“有什么好谢的,日后若是想找个人搭伙了,别忘了我就行。
我错过眼,笑笑,却也没回复。
在冷宫的时候,银期跟我表过心意。
两次,一次被我打了。
一次被谢衍打了。
第一次,他说我很特别,他心悦于我。
我以为他在调笑我,毕竟我们俩在冷宫就是水火不容的状态。
他说我煮的饭像毒药,我说他拳脚功夫拿不上台面。
于是我追着他打了好久。
追到最后,我气喘吁吁,额上浸出细密的汗,脚步也开始发虚。
银期毕竟是习武之人,脚下功夫极好。
即使他有意放水,我也还是连他衣服边都摸不到。
然而他却顿住了脚步,转身看我。
山石树林围困,落叶簌簌而下。
少年一身清朗,绣着竹叶的淡青色衣袍随风而动,美好的不像话。
他就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我,坚定执着。
我脚下刹不住,也是一头撞到他身上。
银期没动,只是任由我借着他身子站好。
声音自头顶传来,有些闷,又有些慢。
“伏薏,我说真的,我心悦你。
那天,我思考了很久,最后敲着石桌子告诉他,“银期,我是皇帝的妃子。
不管是受宠还是受冷落,这个身份注定了我一辈子只能跟着他。
雷霆雨露,皆为君恩。
我除了受着,别无选择。
第二次,银期学聪明了,他问我,“你想不想出宫?我动摇了。
我其实不喜欢皇帝,进宫也是迫不得已。
后来阴差阳错,被赶到冷宫,我也依旧在努力想办法从这里逃走。
我刚要回答,谢衍就出现了。
脸色阴沉沉地,活像是被人刨了祖坟。
说话的语气也不怎么好,“师父说要练功,练什么,挖墙脚吗?银期一下子跳脚,“老子的事儿你别插手...